“然后呢？”夜宸問道。

    “什么然后？”煙雨塵沒明白。

    “晴明就這么忍了？”

    “有什么忍不忍的。”煙雨塵笑著說道，“你不至于擔(dān)心晴明真的會吃虧吧？放心，這點兒小場面她還是能應(yīng)付的?！?br/>
    夜宸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是換做我，我會把那些家伙全都殺了。”

    煙雨塵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夜宸，你的殺心太重了?！?br/>
    夜宸不以為意地說道：“我是個修行死亡法則的試練者，殺心重不是很正常嗎？”

    煙雨塵沒有再說什么。

    正常嗎？當然不正常，這只是個休閑任務(wù)罷了，不管是煙雨塵還是晴明，都在克制自己使用超凡力量的沖動，她們都希望借這個機會，達到歷練人情，練達人心的效果。

    夜宸雖然也在克制自己的力量，但她的精神狀態(tài)，對事物的態(tài)度，要比她們倆“銳利”“凌厲”很多。甚至其中的原因煙雨塵都有所猜測，根源還是出在上一個任務(wù)中，長達八年的任務(wù)時間，對一個人的影響不可忽視。

    八年的時間，夜宸一直在用厲鬼寄托物來磨礪靈魂，導(dǎo)致她的靈魂不管是強度還是韌性，都超過了同位階的試練者。

    這不是沒有代價的。

    煙雨塵不是不知道這種方法，但她堅持了幾個月就放棄了。厲鬼寄托物帶來的強烈情緒沖擊確實可以磨礪靈魂，但對心態(tài)的沖擊太嚴重了，長久下來，一個人的心性都會發(fā)生變化，甚至?xí)で?、沉淪。

    這種未知的變化讓煙雨塵感到極其不安，所以她放棄了。

    在最初成立的1414協(xié)會中，這種方法并不是什么秘密，畢竟不是什么多隱蔽的方法，稍微細心點兒就能想到。幾乎所有1414協(xié)會的成員都嘗試過，但沒人能，或者說沒人敢堅持超過一年，唯一的例外就是夜宸。

    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單就精神力的強度而言，夜宸為他們這些人之冠，但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正常了，至少在煙雨塵看來是這樣的。這么長時間的極端情緒摧殘下，換做普通人，甚至是定力稍差的試練者都會瘋掉或者說夜宸已經(jīng)瘋了，只不過沒有明顯地表露在外面。

    夜宸的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之前在瑞恩市的時候，煙雨塵就有所察覺。

    沒人能夠回答，夜宸的選擇到底值不值得，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但總歸，她做出了選擇，選擇了更加強大的精神力量，為此則必須付出代價。

    這符合第七空間的原則，在這里，得到總意味著付出。

    在沉默中吃完早飯，煙雨塵幫著葉宸收拾了碗筷，問道：“這幾天你有什么安排嗎？”

    “休息??！”夜宸刷著碗，說道，“這可是過年期間?！?br/>
    你的過年期間開始的還真早??！煙雨塵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現(xiàn)代社會，一般公司會等到十二月二十九，甚至三十才開始放春節(jié)假?，F(xiàn)在距離過年還有七八天才過年呢！

    “怎么休息？”煙雨塵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