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去求裴戰(zhàn)要出府去。
裴戰(zhàn)回:“你簽了五百年的賣身契,你的時間都是我的。”
“那我請個假,我賠你五百年零一天?!?br/>
“不行?!迸釕?zhàn)還是不同意。
“裴戰(zhàn)!”徐吟急得上火,睜著眼瞪著他,“我要回去見我父母和弟弟!”
裴戰(zhàn)絲毫不慫,盯著她重復道:“不行!”
徐吟破口大罵:“裴戰(zhàn)!你不是人!哪有故意阻著人不能和父母團聚的???”
裴戰(zhàn)似是理虧,嘆了口氣放下筆:“過幾天,過幾天你再出去?!?br/>
徐吟急了:“不行!再過幾天,官差也許就把我家人給抓了呢?”
裴戰(zhàn)不以為然:“你家人可有作奸犯科?”
“沒有。”徐吟搖頭,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對,“我爹……他尋的活計不太體面,算嗎?”她一個姑娘家實在說不出她爹是個龜公這種話。
裴戰(zhàn)又低下眼眸,提起筆,答:“既然沒有作奸犯科,官府不會無故抓人的?!?br/>
裴戰(zhàn)是誰?當朝首輔愛子,皇上欽點探花郎,他們這些當官的肯定比徐吟懂得多。
徐吟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稍微冷靜下來。
你說,要不然為什么一定要讀書人才能做官呢?不讀書怎么能把徐吟這樣的刁民忽悠瘸了呢?
見徐吟安靜下來,裴戰(zhàn)繼續(xù)道:“反倒是你,你知道寧公主最近在滿城抓你嗎?”
徐吟莫名其妙:“滿城抓我的不是你嗎?”
裴戰(zhàn)眉毛皺了皺,避而不答:“現(xiàn)在只要你一出這個府門,我也保不住你。”
這話說的徐吟更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在保我?”
裴戰(zhàn)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咳嗽了一聲:“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的書僮,你要是死了我找誰賠錢去?”
一聽賠錢,徐吟火氣一下子就又蹭上來:“賠錢賠錢,我是清白人家說的好像我要抵賴一樣!你們這些臭流氓!我都賣了五百年給你了你還要怎么樣?”說罷還是氣不過,一掌猛拍在案上。
她爹曾吹牛的時候說過,對付春風樓里的潑皮無賴,上去就先一掌拍在桌子上,只要聲音足夠響足夠拍出氣勢,甚至,你可以一掌把桌子劈了,就可以不戰(zhàn)而退之。
她這一掌欠點力度,也欠點準頭,一下子地拍在了硯臺里,墨花四處飛濺染黑了一桌子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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