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告別大力,王燕喜已經(jīng)在謝府呆了兩天了,別人眼里她閉門不出。
在戴望舒看來,這個小姑娘確實受傷很深,走不出來,自己要更加注意她的情緒。
硫花則是覺得,這個小坯子真懶,躲了兩天活,還要再繼續(xù)躲下去,竟然還提前和自己交代,沒事別敲門,真是……
王燕喜則是覺得,這謝家老宅,大是大,就是荒涼的很,也有點破舊,自己踩了兩天的點,也沒見到太多的人,也沒什么特別的事,甚至她到現(xiàn)在都沒看著謝縉的模樣,其本人比自己還要神出鬼沒,作息時間撞開了其他青天白日好好活著的人……也沒聽說他有什么收集書畫的愛好,《渠蘭水》好像根本沒有在謝家出現(xiàn)過一樣。
根據(jù)謝縉的作息規(guī)律,王燕喜打賭他現(xiàn)在一定不知道在哪晃著,到底書房之行是不可或缺的,自己得快點行動,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樣了,這次只能拖幾天回去了。
如果正常手段拿不到的話,那自己只能……王燕喜咬咬牙,打開窗看到左右無人后,手腳利索地躥了出去,沿著墻根快速走著。
幸虧這就是座空府,除了一個廚娘,一個管家,一個隨侍的伴讀和兩三個姑子,丫鬟,就只有謝縉和他祖母了。
戴望舒算客人,丫鬟也都是為了她才請的。
按理說王謝兩家也一直都是京城的名門貴胄里的頂流,王燕喜也是一直對自家貴氣又土氣的院子記憶猶新的,也見到過京城的謝家。
謝家老宅怎會寒酸至此呢?畢竟謝家前幾代還是從杏鄉(xiāng)發(fā)際的呀,實在奇怪。
就算不請點匠人好好翻下新,至少重新刷點漆嘛,王燕喜啐了一聲,小心地把自己手上結(jié)了塊的紅漆拍了下來,用手絹擦了個干凈。
謝縉的書房在謝府的角落,小小的一間房,平時就沒有多少經(jīng)過的人,更別說什么守衛(wèi)森嚴(yán)了。
要不是沒有狗洞,王燕喜都懷疑那里是貓狗之家了,謝縉這么窮的嗎?
王燕喜壞心眼地想,當(dāng)時陸子泠那個朋友來謝家拜訪的時候,怕不是把這當(dāng)成了宮廁吧。
王燕喜趴在墻根聽了一會,又在窗縫觀察了一遍,確定它的主人不在后,就掀起了木窗,輕巧地翻了過去,平穩(wěn)落地。
這書房還真是四面環(huán)壁,一桌一椅,平鋪直敘的很呀,難怪主人整天在外辦公,還可以省個裝修書房的錢。
王燕喜到處打量了一下,輕手輕腳地摸索著屋內(nèi)的墻壁,物什,一定不要漏過什么,萬一這些表相只是個掩護,人家謝縉是個老陰嗶呢,人家不是真窮呢?
王燕喜越看越奇怪,好歹也是個世家公子,這書房簡直潦草至極,卻也潦草得干凈,一看便是常用的,那墻上還有掛著些字畫,不過顯然沒有《渠蘭水》,王燕喜的鑒賞能力雖然岌岌可危,卻也看得出這些字畫的亂七八糟。
事情走到這一步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王燕喜向后退著,腳跟卻撞著什么硬物,又有些松動。
王燕喜眼前一亮,轉(zhuǎn)身開始推那架子書,真的只是推開,沒有什么解鎖,所以這個書架真的很重,呼哧呼哧,王燕喜喘著粗氣,戴望舒那樣的美人肯定推不動。
也沒有什么暗門、樓梯,也沒有什么機關(guān),只有一扇簾子……
當(dāng)然,掀開后王燕喜就后悔了。
里頭是個小型的休息室,一小幾,一小榻,一套茶具,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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