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白手套的都是心思通透之輩,見風使舵是基本能力,眼看著大少爺這條船要沉了,董事長當然不可能死忠到底,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命還得有錢才能活下去,至于大少爺,董事長并不覺得自己欠他的,這么多年鞍前馬后孫子一般的伺候著,還不就是為了從大少爺手縫里的點兒好處么。
董事長的老婆孩子都不在國內,孩子在澳洲讀書,老婆過去陪讀了,董事長平時都是跟秘書住一起的,打電話讓秘書回去收拾行李,自己先到公司,跟老總碰了一下頭,該準備的老總都準備好了,董事長開了保險柜,將一些文件跟公章什么的都帶上,和老總約好在機場碰頭,然后自己就往家里趕。
在路上,董事長給老婆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近期自己會去澳洲,并叮囑她千萬萬千別回華夏來。接著打了幾個電話,約了幾個相熟的掮客到自己家來,立刻。
京師的房價太高,雖然秘書一再央求,董事長也沒給她買房子,就住在董事長的大宅子里。董事長沒有住別墅,那個太招搖了,而且交通不方便,他就住在三環(huán)邊上,四套三居室,整個電梯公寓的一層,全都打通了,保姆、司機、保鏢、秘書都住這兒。
到家的時候,保姆將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秘書也將行李收拾停當,經(jīng)常陪董事長出差,這事兒她做起來很順手。
風卷殘云一般吃了飯,客人也陸續(xù)的上門了。
董事長將自己收藏的古董字畫全都變賣,錢直接通過手機銀行轉賬。房子和商鋪汽車也都全都底價出手,連公司所在的辦公樓也給賣了,公司其實也就是一個殼兒,唯一之前的就是買下的那兩層的辦公樓了。
忙完這些,收拾一下自己書房保險柜里的金條和美刀,人民幣倒是不多,全都帶包打上,交代保姆將自己屋里的東西全都規(guī)整好,打包托運到澳洲去,然后帶著秘書出門,讓司機送到機場,回來車就得給別人送過了。
陳真山開著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將董事長三人接到自己家里。他本來是想要在貨海賓館訂房間的,可貨海賓館已經(jīng)不再對外接客了,接到人之后,他征求董事長意見,看住哪里,董事長表示最好連夜將事情解決了,要是一切順利,明天還得趕回去,就不住下了,直接找地方談正事兒要緊。既然這樣,陳真山就直接帶他們回到自己家里去,買樓的事情還得老爺子陳瑞亦來拍板。
一開始是老總跟陳真山談,開價一億兩千萬美刀,慢慢降,到了八千六百萬就咬死不松口了,而且要一次性付清。
這是在飛機上研究好的談判策略,雖然說董事長急著出手變現(xiàn),但也不急一時半會兒,幾個小時的時間總是有的,大少爺?shù)娘w機都還沒到西雅圖呢,大少爺在西雅圖、舊金山和紐約都有產(chǎn)業(yè)。
談判是凌晨三點才開始的,僵局頂?shù)搅肆c半,陳瑞亦叫停了,讓陳真山安排客人們洗漱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出去喝早茶,一邊吃喝,一邊繼續(xù)談。
用餐的地方就定在了袁瑜的健身會所,陳真山是想著在這里能隨時能找余哲商量,他這個想法陳瑞亦很是贊同。
余哲一直都在健身會所里,就像他自己先前說過的一樣,二十四小時都在鍛煉中渡過,餓了就吃,累了就去沖浪池子里泡一泡或者一邊睡覺一邊讓人給他按摩。
陳真山去的時候,余哲正在跑步,陳真山就將談判進度跟余哲說了一遍,連帶著將老總透露的大少爺背景也說了。
余哲立刻就意識到對方為什么著急要賣,而且一定要美刀了,說道:“政府高層是絕對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的,你往華夏腹地那個城市打個電話就知道了,整個城市的電話肯定都是打不通的。他們急著賣,肯定是要往北美逃,你跟大姨夫說一聲,價格可以往下壓,應該能壓下不少去呢?!?br/>
陳真山立刻跑去告訴陳瑞亦,陳瑞亦在那個城市里有個老戰(zhàn)友,立刻給老戰(zhàn)友打個電話過去,果然,電話打不通,然后他又打對方的座機號碼,還是無法接通。陳瑞亦不甘心,差了那個城市的幾個賓館的電話,打過去,全都是無法接通,這下他真的是徹底相信了。
端著兩籠叉燒包回到客人們面前,陳瑞亦直接將價格鎖定在了四千萬美刀上。
老總直接急眼了,但董事長卻是后背發(fā)涼,他們是坐在餐廳大廳里喝早茶的,看到了那父子倆在另一邊兒連續(xù)打電話,打完回來立刻死命殺價,這絕對是有問題的。董事長意識到大少爺家里出問題的消息擴散開了,于是他不再有心情吃東西了,站起身,拉著陳瑞亦到一邊兒去說話。
董事長直接拉下臉來,提出要求,三千萬美金,直接進他私人賬戶,他立刻簽字,并馬上安排老總一起去幫著辦理各種手續(xù)。
陳瑞亦二話沒說,立刻就表示同意,但三千萬美金存款一時間湊不齊,說當?shù)厝瞬幌矚g將錢存在銀行,倒是可以從地下錢莊調集美刀現(xiàn)金,再加上一部分黃金來完成交易。
董事長也知道洋落市是個地下錢莊盛行的地方,打擊過好多次了,真正的屢禁不止,就同意了。
然后當著董事長的面打電話給侄子陳曉寒,讓他立刻準備兩千萬美金和一千萬美金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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