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貓爪將窗縫扒開,靈活的身體一下就鉆了進(jìn)去。
殿內(nèi)的顧懷曲敏銳捕捉到窗邊的動靜,回過頭來:“誰?”
“嗷嗚!”
一聲銳厲警告似的貓叫傳來。
一人一貓對視,時間仿佛凝滯了一瞬。
因為現(xiàn)在的郁承期實在太小了,身體也就成年人手掌的長度,嗓音又細(xì)又奶,再怎么咆哮也無法激怒別人,反倒只會惹人安撫。就像尋常人面對啼哭的嬰孩,只會很想詢問他是不是渴了,餓了,想被摸摸抱抱了。
顧懷曲還沒做聲,旁邊的另一個人先開口了:“咦?這是哪來的貓崽兒啊?”
那人相貌英俊,眉宇瀟灑,嗓音無意識中也帶著幾分輕浮。
此刻正坐在殿內(nèi)的軟塌上,衣衫半脫,露著臂膀上的傷口,桌邊擺著清水、繃帶以及瓶瓶罐罐的藥品,應(yīng)該是顧懷曲在給他上藥。
方才提到什么“太緊了”之類的,大概也是顧懷曲在給他系繃帶時,一個不慎下手重了。
郁承期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心頭就蹦出幾個字——
狗東西!
無關(guān)顧懷曲給不給他上藥。
而是早在多年以前,郁承期就跟面前這個男人八字不合。
這人名叫楚也,也是自己的師兄之一,只是入門稍早,其實年紀(jì)跟他差不多大。整天吊兒郎當(dāng),仗著家中有錢,揮金如土,是個天資極高、但性情相當(dāng)浪蕩下.流的玩意,經(jīng)常借著任務(wù)拖延晚歸,動不動就在勾欄瓦院里“一度春宵,千金烏有”。
郁承期從一早就斷言,這個狗東西早晚會得花柳病,把自己給病死。
楚也平日在讓清仙尊面前算比較放松的,但這不代表他對師尊不敬畏,只是不會像其他弟子那樣繃著,他明白顧懷曲本質(zhì)是個很溫和的人,加上性情如此,所以稍微有那么些放縱。
“師尊,這是您養(yǎng)的貓?”
楚也穿好了衣裳,一臉新奇,朝著窗邊的幼貓逗了兩聲:“來來來,過來?!?br/>
顧懷曲已經(jīng)認(rèn)出這只貓就是上午見過的那只,但也只清清冷冷、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兩個字:“不是?!?br/>
山海極巔的峰巒太高,不可能有野貓出現(xiàn)。
楚也摸了摸下巴:“那難道是哪位師長養(yǎng)的貓,跑到這兒來了?”
顧懷曲并不在意,只是徑自將桌上的藥瓶繃帶收起來了,淡道:“把它趕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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