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紀泓燁正在看呂修崖送來的信件。說是他手上有件要緊的事,后日一準會攜內子上門,替他求親。紀泓燁把信件置于燭火上,剛剛變成灰燼,就見紀小白腳步匆忙的進門。
“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張張的?”紀泓燁蹙眉,神態(tài)不悅,他一向不喜歡做事毛躁的。
紀小白深吸了一口氣,道“少爺,昨晚捉住的那個女子……不太好?!?br/>
“怎么?”紀泓燁神態(tài)不變,他對左統(tǒng)領的本事還是很放心的,一般不會弄死人。
“一直在吐血。”
“左統(tǒng)領怎么說?”
“他說絕對不是他的原因,因為還要問話,他不可能下那么重的手?!?br/>
“她沒有服毒嗎?”
“看守得很嚴實,一直綁著呢,之前也已經(jīng)詳細的檢查過了,沒有攜帶毒藥?!?br/>
紀泓燁蹙眉“把姑娘請過來,記住一定不要驚動其他人。”
紀小白匆匆的去了摘星樓,請了納蘭錦繡過來。納蘭錦繡一見紀小白深夜來訪,心里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三哥若不是有急事,絕對不會在半夜驚動她。
“可是三哥哪里不舒服?”她白日里就覺得這三哥的臉色不太好,詢問了他,他只說有些水土不服。想到他周車勞頓,過來以后又沒有休息好,她便也沒怎么過問。
紀小白見她神色擔憂,就大致的給她把情況說了。他當然沒說,他是從少爺?shù)拇查缴习涯桥泳鞠聛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萬一姑娘因此生氣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納蘭錦繡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她覺得紀小白說話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對她有所隱瞞,準備見了三哥再細細問清楚。到了紀泓燁住的院子,他已經(jīng)等在門口,見納蘭錦繡只穿著家常服便出來了,蹙了眉頭,訓斥“夜深寒氣重,你怎么都不曉得把斗篷穿上?”
納蘭錦繡一怔,她本是極怕冷的,這樣的夜晚沒有斗篷根本就出不了門,可剛才季小白去找他,他滿心都在擔心三個的事,這一路走來竟然不覺得冷。如今被他這樣一說,他就覺得寒氣刺骨了。
紀泓燁也顧不了事態(tài)有多緊急,拉著她冰涼的手就往屋里走。納蘭錦繡乖乖跟在他身后,身體雖然寒冷,心下卻養(yǎng)出一股暖意。紀泓燁把自己的大氅給她穿上,又用手背試了試她臉頰上的溫度,冷聲道“先在屋子里坐一會兒吧,你看看你都聊成什么樣子了”
納蘭錦繡滿心都在那個女刺客身上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拉好在身上的大氅焦急的說“你快帶我去看看那個女子吧,說不定還有救?!?br/>
“她若死便是她命該如此,你要先暖和過來再說。”
“三哥……”納蘭錦繡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副討好的神情。
紀泓燁把她的手拿開,她卻又拉上了,這次還甩了甩,一副小女兒嬌嬌氣氣的模樣。紀泓燁無奈,只好牽了她的手,帶著她一同出門。
翠竹被綁的結結實實,神情痛苦,還一直不停的在吐血??礃幼?,已經(jīng)是活不下去了。納蘭錦繡知道她這是中了毒,就把解毒的藥丸喂給她吃。
翠竹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郡主并不認識,可在經(jīng)歷了這么痛苦的折磨之后能看見她,翠竹瞬間就熱淚盈眶。她想到了郡主當初救主子的樣子,想到了她們利用了她的善良,想到了她們親手把她的名譽毀了……她搖頭拒絕,整個嗓子已經(jīng)都是啞的了“不用浪費良藥給我了,沒有用的。”
“你先把它吃了,它可以延緩毒發(fā)的速度,我再想辦法救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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