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官趁熱打鐵,捅了齊遇。
齊遇沒有感覺到痛,他猜是因為那顆藥。
可是噴在臉上的血微微涼,白綾沾了血,觸感黏膩。他一愣,意識到這是她的血。
璉官居然還笑得出來,說她疼,她疼得彎下腰,眼淚都出來了。這感覺真是久違了。
少年攥緊她的手腕,突然想起了一切。
處理完傷口,見齊遇依舊悶著不說話,璉官便讓他吃糖。
齊遇搖頭:“不了?!?br/>
璉官以為他在生氣,便隨口安撫他:“別氣了?!?br/>
璉官核實完,要到答案,卻好似不在意這答案一般。他二人的命,因棺槨上的封印系在一起。此后生死與共,生死相依。
半刻鐘已經(jīng)過去。解酒藥藥效慢,他需多休息,璉官便道:“你在這里睡,我出去調(diào)息?!?br/>
她轉(zhuǎn)身就走,衣角拂面,齊遇心一動,伸手拉住她的袖子。璉官的力氣一向大,但他一拽,就能把她拽住。
因為他毫無預兆的一拉,她直接狼狽往后,身子一歪……齊遇看不到,更沒預料到自己的動作竟會引她直接坐上他的膝蓋。詫異不過只是一瞬,知道她會掙扎,他的手臂也自后往前,以絕對禁錮的姿勢箍緊了她。
璉官的腰很細,兩人靠地那么近,甚至能聞到彼此身上的酒味。少年不想松開她,血色白綾覆面,他眼前一片黑,便將下巴擱在璉官一側(cè)的肩頭上。
他什么都想起來了。過去與曾經(jīng)。
此刻,少年輕輕地笑:“姑娘你看,只要愿意,我也可以制住你?!敝灰R遇不松手,璉官就沒辦法掙脫他。
坐在他的身前,璉官突然感覺身后明顯的異樣。她從未跟男的這般親近過,但男女身體之間有何不同,她是很清楚的。就此時此刻,少女臉頰帶著后耳,都燒熱起來。
璉官過了許久,才悶悶道:“我知道。”
她知道,所以……能不能先放開她?
齊遇這般摟著靠著,旁邊不遠就是燭火,燭光將影子印在另一邊的墻上。兩人依偎依靠,親密無間。
她分明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才好不容易抓住她……齊遇滿腹怨氣,報復一樣,低頭猛地咬住她的肩頭。
隔著衣裳感受著那咬勁,像討食的狗崽一樣,惡狠狠的沒有分寸。璉官微微訝然。
她手頭上的玄藥還有不少,夠她全身的傷口換幾遍。如果是因為之前那一刀,他痛的難受,生氣是合乎情理。而且后邊她不說一聲,又捅了他一刀……只是這個咬法,與她無關緊要,痛的卻是他自己。
這么囚著她禁著她咬著她,齊遇痛一分,心就冷一分。他終于不咬了,可下巴還是如先前那樣擱在她的肩膀上,手也未曾松過:“往后,你要愛惜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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