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qū)Σ鑾咨系淖謼l掃了個大概,抬起雙手,學著張廣宏的樣子,把整張臉搓的通紅。
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支煙,又把那張字條給點了,放進茶幾上的煙灰缸里。
他站起身走進廚房,把幾瓶冰鎮(zhèn)的啤酒一一取出來,碼放在餐桌上。
獨自坐下,伸手抓過一瓶,大拇指往上一彈,“嘭”的一聲脆響,瓶蓋應聲彈了出去。仰脖灌了半瓶啤酒。
他一只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放開酒瓶,捉起一只龍蝦塞進嘴里,也不開背挑蝦線,只是用牙齒胡亂的把蝦殼剝了,吃完蝦肉,又嘬了嘬腦袋里的蝦黃,接著又是一口把瓶中的酒吹了個干凈。
等他把桌上的酒和龍蝦都吃了個干凈,漲紅著臉走進廚房,把油紅的手就著洗潔精,沖洗干凈,又俯下身子,用清水把嘴巴也洗了洗。
清水沖了很多遍,總感覺嘴巴上還是油膩膩的,他煩躁的把頭伸進了水槽里,讓自來水沖刷著整個腦袋。
沖過一陣涼水,他依舊俯身低著頭,把身上的夾克褪了,隨手丟在廚房地上。挺起身子的那刻,雙手抓著貼身體恤的衣角直接提上了脖子。
他抽出兩只手臂,任憑體恤卡著腦袋,蒙著自己的頭臉。
呆呆的站了半晌,抬起手抓著體恤,擦拭著臉面和一頭濕漉漉的頭發(fā)。等擦的差不多了,才把體恤從脖子上摘下來。
或許喝酒容易上臉的人,一般眼睛也會發(fā)紅的。他把體恤丟在地上,紅臉紅眼的回到臥室,倒在了床上。
左右翻了翻身子,伸手牽過被子的一角,蓋住了整張臉。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接到了陳建鋒的電話,迷迷糊糊中,聽陳建峰說羅彬的老家上新聞了。
羅彬揉了揉眼睛,問他原委,陳建峰說他剛下飛機,在車上瀏覽手機的時候看到的,已經(jīng)把連接發(fā)給他了,讓他自己看。
掛了電話,羅彬點開陳建峰發(fā)來的鏈接,映入眼簾的是一則突發(fā)新聞的標題「退役軍人開槍對射,雙雙慘死車中」
狐疑的往下看去,卻讓羅彬驚出一身冷汗。
新聞中提到在臨山鎮(zhèn)羅家凹村,有多位村民目擊,村道上的一臺車中,有兩人互相開槍射擊,雙雙斃命當場。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確認二人身份均為退役軍人,至于槍支來歷和沖突原因,目前尚在調(diào)查當中。
在新聞配圖中,羅彬看到了那臺再熟悉不過的奧德賽商務(wù)車,前座的兩邊玻璃都有被槍擊射穿的孔洞。
羅彬一骨碌站起身來,匆忙穿好衣物,挑揀了些必需品塞進雙肩包,帶著頭盔往門外走去。
剛到門口,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又擔心天熱垃圾容易發(fā)臭,他反身回到屋內(nèi),把房間、廚房、衛(wèi)生間的垃圾袋通通捏在手里。
來到電梯口,著急的連按了一陣電梯,可電梯卻卡在樓上沒有反應。他干脆沖進樓梯,甩開手臂,一路朝樓下跑去。
跑到樓下隨手把垃圾袋丟進垃圾桶,跨上大魔鬼,擰動油門起步,一邊給羅富打去電話:
“爸,我昨天讓你請客叔到家住幾天,客叔下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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