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風(fēng)鼓大軍連遭挫敗、王子乾又生死不知,眼下大軍必然軍心渙散。若打,總有十余萬人,怕也未必是宋軍敵手?!?br/>
直過去好陣子,鬼谷宮主才說。
段麒麟微微動容,“那老師的意思是撤?”
鬼谷宮主卻是搖頭,“撤……縱是撤回來,若封合璧大軍直搗長沙失利,這十余萬人又有什么用?”
他眼中有著些微異樣光芒劃過,“等這些人回國,各自回到部族里去。我們禁軍僅剩數(shù)萬,怕是連他們都再也鎮(zhèn)不住。到時候莫說如何抵擋宋軍在緩過神來以后進攻我朝,便是這些各部族生起叛亂,也可能讓這大理改名易姓。這些人,與其活著回來……還不如死在那里。麒麟,你可想過,其實在我們揮全國之兵攻宋的時候,就已然沒有退路了?!?br/>
段麒麟只問:“那老師您到底是何意思?”
鬼谷宮主道:“不僅僅要打,而且要讓池風(fēng)鼓真和這些宋軍決死??v是只能和這些宋軍拼個兩敗俱傷也是好事?!?br/>
他深深看著段麒麟,“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助池風(fēng)鼓安撫軍心。讓得那些各部族士卒都老老實實跟他呆在橫山寨內(nèi)。以后的事情,再看形勢而定?!?br/>
段麒麟皺著眉頭深思良久,點頭,“好,那就按老師的辦。”
至于如何安撫軍心,以他之才,自然用不著再讓鬼谷宮主教。
過不多時,便有信鴿從大理皇城飛往大理最接近廣南西路的最寧府而去。
大理八府四郡四鎮(zhèn),是大理皇權(quán)之依仗,也是其根本力量之所在。
在這樣的地方,主官自是最受段麒麟信任的人。
最寧府總管燕巍昂,大理老臣。從段興智時起便是最寧府總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朝元老。
若論資歷,便是那國舅爺姜夔也沒法和他相比。
只燕巍昂這人這輩子都是守在最寧府,從不參與朝內(nèi)權(quán)勢爭奪,別人也扳不倒他,便總給人些老實本分的印象。名頭也就不那么響亮。
但若是熟知燕巍昂的人,便知道燕巍昂的可怕。
曾有人言,燕巍昂是大理的燕巍昂,而最寧府,是燕巍昂的最寧府。若什么什么燕巍昂不是大理的了,那最寧府便也同樣如此。
這話可謂是誅心了。但不管是段興智還是段麒麟,都沒有將燕巍昂怎么樣。
此次王子乾率領(lǐng)最寧府大軍出征,燕巍昂在區(qū)區(qū)不過五個部族的最寧府內(nèi)都湊到三萬大軍。足以可見他在最寧府的影響力。
以前那個惠么王就是在最寧府內(nèi)的。
他在各部族中說起不話,抬不起頭,勢力最弱。少不得就是因為燕巍昂的壓制。
只在這夜,燕巍昂便收到段麒麟的飛鴿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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