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落到年關(guān),這一場大雪讓京城全面封鎖官道,再不允許百姓進出京城,城中百姓一片哀聲哉道。
原本要跟回去跟家人團聚的白新翰不得不留在京城。
大年三十午間,大雪是越來越小,最后到傍晚的時候竟然停了下來。
白新翰心情瞬間開朗,他老早便聽說除夕那晚在墩煌廟有好戲看——京城第一戲班子每年都會在
那里塔個戲臺子,給平日里看不到戲曲的老百姓分文不收的唱一曲,也算是做善事了。
月奴跟姜姬倒不是很有興趣,但白新翰興致很高,吃完年夜飯三人便出了家門向著墩煌廟走去。
京城的街道向來繁華,年關(guān)更是如此,街道上張燈結(jié)彩,街道各式各樣的店鋪也掛滿了燈籠,沿街叫賣的商人的吆喝聲絡(luò)繹不絕,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一眼看過去便是黑壓壓的人群,熱鬧的緊。
白新翰不是這里看看,便是那里摸摸,臉上的笑容便沒有下來過。
“這老天還真有眼,除夕夜就把雪停了,不然今年這個年過得也沒有年味?!?br/>
姜姬不理月奴,目光一直落在沿途的小攤上,直到看見一只通身黑色進的木簪子才停下腳步。
木簪子線條流暢,頂部雕刻著一朵梅花,梅花花蕊和花瓣上了粉紅色,墨黑的簪子中襯著一點紅,算是點睛之筆,瞬間便入了姜姬的眼。
“這簪子怎么賣?”
商販穿著灰色褂子,見姜姬指著角落里寡淡的簪子,立馬諂笑道,“公子好眼光,這一眼便看見我攤子上最為值錢的東西?!?br/>
這是個賣姑娘家飾品的攤子,上面擺著幾盒胭脂水粉之外,還有一些簪花、簪子跟耳墜,看上去都廉價的很,并不值幾個銀兩。
攤位老板見姜姬不說話,又把簪子拿在手上湊到姜姬面前夸了好幾句,“我以前是在京城有名的木匠那里做雜活的,這簪子就是用黃楊木的碎料所做,絕對值得公子買。”
攤位老板離姜姬極近,他口中吐出的陣陣白氣全往姜姬臉上撲,她面無表情退后幾步,問道,“直接說多少錢?”
攤位老板尷尬地笑了幾聲,伸出一只手,“五兩銀子?!?br/>
姜姬看了一眼那只簪子,木料普普通通,唯一的亮點就是設(shè)計好,遠不值五兩銀子,只是架不住她喜歡。
姜姬把簪子拿在手中,喊月奴道,“月奴,付錢?!?br/>
等了許久未見到月奴應(yīng)聲,姜姬轉(zhuǎn)頭看去,月奴跟白新翰早便不知道去哪了,站在旁邊的是上次來算命的三個男子。
娃娃臉笑嘻嘻打招呼,笑道,“姜姑娘,這簪子原料也就尋常木材,可不是什么黃楊木,遠不值五兩銀子,我瞧著這老板就是看你好說話呢,看人下菜呢?!?br/>
姜姬找了一圈并未看見月奴,她直接放下簪子就要走。
攤位老板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再次諂笑道,“公……姑娘,如果你嫌貴,我可以少點,四兩銀子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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