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契動了動手指,咳掉口鼻中的碎土,從男人的身體下方爬了出來。
就在他突然被熱流包裹時他就發(fā)覺情況不對,及時拉過還在掙扎的男人,擋在他面前。再看看地上的男人,早已沒了氣息。也對,身體被飛石碎木砸得千瘡百孔,還能活就見鬼了。被靈氣加持過的空白方塊也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白契把它拿起來,抹去上面的灰塵。
雖然靈氣**對靈氣使用者沒用,可是造成的地形破壞照樣可以影響到靈氣使用者。
現(xiàn)在他站在一片焦黑廢土上,視野開闊了很多,借著月光,他看到了漆黑中的兩個白點(diǎn)。
為什么是白的?當(dāng)然是因為和土地的焦黑相比,人的身體是白的。
沒錯,靈氣**只對靈氣使用者沒用,就算是穿著的衣服也不能幸免。
好在田兮已經(jīng)先走了,在場的都是男人,也沒那么多要顧及的。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不好,那大概就是……
“阿嚏!”好冷?。?br/>
被熱浪吹飛出老遠(yuǎn)的小鬼鴉搖搖晃晃地飛了回來,沒用落在白契身上,而是飛到蕭梧棲旁邊,啄了啄他的腦袋。
聽到小鬼鴉“嘎嘎”的叫聲,蕭梧棲和季秋才從地上爬起來。
“嗚哇…好險,還好及時接近了他,季秋你沒事吧?”
“沒事……嗯?”
他們兩個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沒了,面面相覷,略顯尷尬。尤其是季秋身上多余的毛發(fā)都沒了,突然變成短發(fā)的樣子讓人怪不適應(yīng)的。
白契走上前一把將蕭梧棲從地上拽起來,蕭梧棲起身的時候,一枚金色懷表從他臂彎中掉落下來。懷表的鏈子不知所蹤,表面的金漆也被蹭掉了幾塊。
“這是?”
蕭梧棲將懷表拾起,打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家福。
站在父母中間的孩子臉龐十分稚嫩,但仍可看出是陳淮,兩邊想必就是他的雙親。受到熱氣影響,家福已經(jīng)蒙上一層焦黃色了,里面的人依舊笑得很幸福。
蕭梧棲的手微微顫抖:“……陳淮呢?”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化為飛灰了,你應(yīng)該知道的?!卑灼蹩戳艘谎凼捨鄺种械膽驯恚澳鞘撬臇|西嗎?”
“嗯,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我旁邊的……”他把懷表蓋起來,埋入腳下散發(fā)著焦味的土地里,“白老弟,我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白契當(dāng)然知道蕭梧棲是什么意思,他搖搖頭:“我們本就不在一個立場,討論對錯沒有意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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