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儀上午跑完一個廣告拍攝,就被經(jīng)紀人派車接回了公司,說是有急事跟他商量。
這段時間天天熬夜看劇本,精神頭本就不大好,經(jīng)紀人又不肯在電話里說是什么事,他原想拒絕。
聽到對方那急切的口吻,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應(yīng)了。
只是到了公司,叫他來的人卻還沒到。
助理途中給他買了點速食,但連日疲憊勞頓,實在沒有胃口。
譚清儀在會議室等了一會兒,天氣正轉(zhuǎn)暖,春日正午日頭熏得人昏醉,竟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并做了個離奇的夢,夢見自己被奇形怪狀的生物綁架,捆在手術(shù)臺上做了各式各樣的實驗。
內(nèi)容太真切,出了一身的汗。
半夢半醒間,譚清儀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在壓著嗓子竊竊私語。
年輕點的聲音理直氣壯:“譚師兄能帶祝哥秦哥他們,怎么就不能帶帶我了。”
經(jīng)紀人道:“這不是都幫你問過《塵煙往事》劇組了。最差也能拿個八番?!?br/>
“才八番?”
那人聲音馬上不滿地提高了起來,刺耳的聲音讓譚清儀一陣頭疼,只聽他尖銳道:“譚哥可是一番,我怎么能才八番?再差也得拿個男三、男四,譚哥帶祝哥上劇的時候,拿的可是男二!”
譚清儀睜開眼睛,靠窗邊站了兩個人,中年男人是他的現(xiàn)任經(jīng)紀人,年輕一點的比較眼生,大約是他新簽的小模特。
兩人似乎正在對自己帶新人的事展開探討,不過言語間絲毫沒自己什么事。
譚清儀從躺椅上坐起來,慢慢搓了搓太陽穴,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你們在說什么?!?br/>
見他醒了,經(jīng)紀人忙朝小模特使了個眼色:“清儀累了吧,我盡量長話短說,迪安,你給倒杯茶過來?!?br/>
迪安忙應(yīng)了去找杯子,雖然心里不大看得上姓譚的這軟性子,但用得上的時候,還是要巴結(jié)的。
只是這模特平日十指不沾陽春水慣了,泡個茶讓他忙得手忙腳亂,不一會就叮叮當當摔了兩個碗蓋。等他好不容易端著杯子回來的時候,手背上已經(jīng)燙出了一串水泡。
迪安疼得齜牙咧嘴,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小心把茶杯放在譚清儀面前桌上,殷勤道:“師哥,喝……”
譚清儀跟這人完全不熟,一聽對方套近乎便覺得膈應(yīng)。還別說,“膈應(yīng)”的想法一產(chǎn)生,就跟一道氣流飛快從胃里上升到喉嚨口一樣,沖得他下意識一張嘴:
“不熟,你誰?”
模特一哽。他簽約時間是不長,但一直有抱大腿的心思,沒少在譚清儀跟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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