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期還沉浸在如何逃離秦紹恒的思索中,秦紹恒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今天上午和我去參加一個活動。”
她指尖停留在扣好的紐扣上,滯了幾秒,才緩緩說,“可以不去嗎?”她又不是什么可以光明正大拋頭露面的“秦太太”。
他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輕握了握她的指尖,說,“不可以,我上午去公司處理一點事情,晚點我讓霖風(fēng)回來接你?!?br/>
她知道掙扎也無用,悶頭站在那里,直到他走出房門,她走到房間的窗戶前看著他的車駛離別墅區(qū),想起她的護照和身份證,在房間找了一圈,翻了各個抽屜都沒找到蹤影,搜索無果,又跑去書房轉(zhuǎn)了一圈。
書房她不常去,往往是秦紹恒辦公的地方,他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打擾,所以這間書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書房里的擺設(shè)不算復(fù)雜,一張書桌,然后是一個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從經(jīng)濟學(xué)到歷史政治學(xué)各類的書籍都有,她書桌各個抽屜都搜過去,仍然沒有護照和身份證的蹤影,她正沮喪時,腳尖突然踢到書桌下面的一個保險柜,保險柜并不大,被安置在書桌下面的暗腳處,不仔細發(fā)現(xiàn)并沒能察覺。
既然在這么隱蔽的地方,當(dāng)然放一些昂貴或是不想被找到的東西,這一箱,沈如期突然又燃起了希望,她用力把保險柜從書桌底下搬出來,看著保險柜鍵盤上的數(shù)字,對于密碼,沈如期毫無頭緒,她嘗試輸入秦紹恒的生日但又顯示密碼錯誤,她胡亂試了幾個,甚至都輸入了自己的生日,還是沒有結(jié)果,這么多排列組合,沈如期得嘗試多長時間才能得出答案,她沮喪坐在書房的地毯上。
腳尖踢了踢保險柜出氣,哪知道痛的是自己的腳,正當(dāng)她揉著腳尖暗暗懊惱時,蘭姨走了進來,“少奶奶?”
沈如期立馬將保險柜推了推,站了起來,這一站又扯到痛處,她猛地吸了口冷氣。
蘭姨連忙放下手里打掃的工具,朝她走了過來,帶著關(guān)切的口吻“少奶奶,你沒事吧。”
沈如期躲開蘭姨幾步的距離,表情冷了冷,說,“沒事?!?br/>
她話音剛落,便轉(zhuǎn)了身子,往外走。
蘭姨知道沈如期還在置氣,頓了頓,叫住她,說“我知道少奶奶怪責(zé)我多嘴,說了這別墅的事情。但我在這秦家待了快30幾年了,撇開秦家對我的收留之情,奉其主,聽其命。如果有得罪少奶奶的地方,還請少奶奶原諒?!?br/>
沈如期知她說得也沒錯,奉其主,聽其命,她始終是秦家的人,向著秦家也是當(dāng)然,但沈如期并不想過這種被監(jiān)視著,甚至被囚禁的生活,接受秦家的審判,指責(zé),她也是一個有尊嚴(yán)的獨立個體,并不是一個被評價議論的貨品。她轉(zhuǎn)過身子,冷冷地說,“蘭姨,我知道你有為難的地方。我對于這個秦家不過是個名不符其實的秦太太,您是秦家的老功臣,談不起什么原諒。只不過,嫁進這秦家,這別墅,多多少少生活了也快兩年,這兩年,我從來沒把蘭姨當(dāng)外人看過?!?br/>
她說完,沒有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蘭姨還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幾秒,拿起打掃的工具,朝著書桌走去,視線落在書桌暗處被移出來的保險柜,蹙了蹙眉,然后又規(guī)整推了回去。
沈如期回房,洗漱收拾好,挑了件還算正式的裙子,悶悶坐在床邊。
不久霖風(fēng)如約來接她,她上了車,霖風(fēng)喚了聲,“少奶奶。”她悻悻應(yīng)了聲。
她坐在后座,車子行得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她百無聊賴看著窗外的景物緩緩?fù)撕蟆K恢廊ツ睦?,不知道該做什么,活像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金絲雀,那個牢籠造得奢華又好看,人人都想進來,只有她想出去。
她手放上一天天在變大的肚子,擰了擰眉。
車子行了好一會才到目的地,沈如期發(fā)現(xiàn)周圍的場景有點熟悉,原來是上次那個城東的游樂場。
但周圍的景象又重新裝飾了一遍,沒了之前的荒蕪,看起來更喜鬧。
這個時候,游樂場門口擠滿了人,被保安攔在外面,人們臉上都是喜悅和興奮的神情,還有人手上舉著五彩斑斕的宣傳牌子,一切都很理所當(dāng)然的熱鬧著。
霖風(fēng)護著她從后面的vip通道走到了游樂場內(nèi),一路上霖風(fēng)和她說著現(xiàn)在的情況,她才知道,原來今天游樂場開業(yè),秦紹恒所說的活動,就是游樂場開業(yè)的剪彩活動,這次開業(yè),還請了宋先哲和秦蘇兩個當(dāng)紅的明星站臺。更是吸引了一大堆的圍觀群眾,游樂場還沒開業(yè),人氣已經(jīng)開始飛速上漲。
但這里沈如期曾經(jīng)遭受過一場暴亂,她還是心慌了慌,下意識撫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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