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此心,何言站了出來,站在蕭諶一邊,向在場這些只盯著自己那點(diǎn)私利,全然不顧天下之利的人據(jù)理力爭。
本來,何言以為他未必能贏,直到姚圣出現(xiàn)。
姚圣代表了許多人,他的出現(xiàn),在一定程度上讓何言信心大增。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gè)人想改變這個(gè)世界,讓天下人不再只有一顆私心,而能多存公心。
信者,本該為天下人立足之根本。若蕭諶負(fù)于一女子,更以為那無足輕重,何言才是會為之而傷心難過。
怎么就覺得對一個(gè)女子的承諾便不算承諾了呢?如此輕視于與你一體的妻,難道不是更輕視于你自身?
姚圣很欣慰蕭諶的作為,因此不管如何犯眾怒,將來又將面對多少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他都愿意承受。
“吾不知諸位有多少私心,又有多少私利。若無損于家國天下,無損于百姓,不令天下以為已無公心,吾皆能容。然,家父曾有言,為君也罷,為臣也好,先而為人,方可為君為臣。
“為人之本,信為重。夫妻本一體,家父敬于家母,更不以為夫妻所言可任意失信;為子女者,以家父為榮。”
蕭寧不能讓蕭諶昨日說的一句相當(dāng)經(jīng)典的一句話消亡,當(dāng)為天下人所知才是。
人,若連人都做不好,怎么為君?怎么為臣?
“人,頭頂天,腳踏地。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心,方可為人?!笔拰幦绱说纴?,叫一群人都微微一怔,難以相像一個(gè)小娘子能說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話。
“小娘子既言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方可為人。小娘子生母莫氏,小娘子如何視之?聞其慘死揚(yáng)州,小娘子今日一身白衣,是為其守孝嗎?”蕭寧太過囂張,一條一條的大道理說得人面上無光,爭不過蕭寧,好啊,且讓她說說,對于莫憂,她有何感想。
蕭寧和蕭家人都明白,從莫憂身故的消息傳來,必有人以此為借口,攻擊蕭寧。
意料中的事,碰上了,不奇怪。
“是。有何不妥?”蕭寧早已用行動表明。但有此問,蕭寧有何不能答的?
這個(gè)問題蕭寧答得十分有技巧,問出這個(gè)問題的人,其實(shí)是在等蕭寧落下話柄,偏蕭寧有此一問,就得他們指出問題何在。
“小娘子知莫氏為何而死?”發(fā)現(xiàn)蕭寧不好對付,尤其狡猾,因此連忙開門見山而問。
“閣下此言何意?”問,難道蕭寧就應(yīng)該回答?問出這個(gè)問題的人,究竟是何意圖,不如攤開說。
蕭寧有問,眾人的目光落在那一個(gè)提出問題的人身上,一個(gè)身著灰色儒衫之人。面對蕭寧及眾人的目光,硬著脖子道:“莫氏慘死,小娘子是否要為母報(bào)仇?”
問題極是不善,在蕭寧身后人都露出不悅的神色,若不是情況不對,都想沖過去揍人一頓,蕭寧制止他們。
“韓氏所為,諸位以為吾之生母可知?蕭韓兩家多年恩怨,公以為吾之生母可知?”蕭寧不答反問。那人一時(shí)答不上來。
蕭寧道:“所謂家族,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既為夫妻,更是一體,夫之過,為妻者既不能勸阻,又不能力挽狂瀾,她該料到韓氏所為有何結(jié)局。天理昭昭,公道必存。
“大興朝亡,皆因韓氏玩.弄權(quán)勢之故,難道諸位不以為,韓氏有今日之結(jié)局,實(shí)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且當(dāng)年家父早已吾生母和離,更有言在先,自此與蕭家恩斷義絕,與我,亦再無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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