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仔仔細(xì)細(xì)閱覽著網(wǎng)頁上記載的實時新聞,旋即打了聲哈欠之后,將電腦切到了主屏幕。
先前網(wǎng)頁上顯示的最后一個場景,是一位衣著光鮮亮麗的中年男子渾身鮮血的倒在地面之上,在他的身軀之上有著一道如同被鋒銳爪子開膛剖腹般的痕跡。
這是這個月以來新聞所記載的第三起疑似“變種人”殺人的案例,從小就喜歡鉆研一些稀奇古怪東西并且身染怪病的蘇哲對這一切十分的好奇。
聊天軟件里,群里的朋友正侃侃而談:“大家伙看新聞了嗎?這是這個月第三起疑似變種人行兇的殺人案了,依我看啊,什么叫做疑似變種人,是分明就是變種人做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還有議員提出想要取消登記變種人,讓變種人和我們普通人類和諧共處提案……這種提案明明是胡謅,明明就是把我們這些廣大平民的性命視若無物啊……”
隔著屏幕,蘇哲都可以想象班群里那朋友義憤填膺的樣子。
蘇哲沒在班群里吭聲兒,而是將屏幕切到一個研究華夏煉丹術(shù)的網(wǎng)站上,認(rèn)認(rèn)真真的了些許,然后將其中所記錄的什么丹方和藥材全部都一股腦的記在他所珍藏的小破本子上。
而在他這小破本子的封面之上,記載著四個大字。
“丹道真解”。
這可是蘇哲的寶貝,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地攤上淘來的“寶貝”。
“蘇哲啊,給我去超市采購一箱打折的牛奶,還有一些面包……買完這些之后趕緊回來,幫我擦擦這古董店窗戶邊上的東西。還在玩電腦?你對自己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你不知道今天是你要離開這古董店的日子?別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到,你還這么懶懶散散?”老默里的聲音在隔壁炸雷般的響起。
蘇哲只覺得腦袋被這地道的英語給震得嗡嗡作響,對著老默里的房間比了個鬼臉后,便是一溜小跑的出門。
老默里古董店的店內(nèi)安安靜靜,他走在過道上,聽著房間里的老默里在欣賞著一首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鋼琴曲。
下午的陽光從古董店落地窗的窗戶里照進(jìn)來,暖洋洋地灑在他身上,店外是人潮擁擠的人群,人行道上油綠的樹葉正被微風(fēng)吹拂的嘩嘩作響。
又是新的一天,蘇哲在這一天正好十八歲。
他自幼就和老默里居住在華人街的老默里古董店中,打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根據(jù)老默里的話語來說是自己的父母在生出自己后,就有著些許不得不要去做的事情,從而將那個時候還含著奶嘴的自己交給老默里撫養(yǎng)。
時間飛逝,眨眼十八年過去了,當(dāng)時要去做些非做不可事情的父母也沒有回來。
不過好消息是據(jù)說他們都還活著,畢竟每年父母打給老默里的生活費一分不少;可壞消息是,自己的父母在這么多年的時光內(nèi)從未給他寫過信,更沒有和他通過電話,甚至他們連任何的東西都沒有寄給過蘇哲。
這讓蘇哲覺得,自己雖然說是有爹有媽,可實際上就跟一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差不多。
蘇哲雙手插在褲兜里,歪著腦袋看著地面,走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在便利店里買了老默里需要的東西,然后蔫兒壞的他將剩下的前拿到了附近的中醫(yī)藥店中。
這是蘇哲常干的事情,而老默里對于這蘇哲如此做一般都是采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畢竟老默里古董店的生意十分不好,這家店鋪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fù)芜^十八年,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得益于蘇哲那尚未謀面的父母每年所寄來的一筆豐厚的生活費。
因此對于老默里而言,蘇哲這在中醫(yī)藥店花的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無需在意。
在中醫(yī)店中面對著老熟面孔的老板阿姨,蘇哲掏出自己兜里名為《丹道真解》的破舊筆記本,麻利的翻開,然后對著其中在網(wǎng)上查詢所記載的藥材,將其中的些許給一一的購買完畢。
當(dāng)代的年輕人總有一些特殊且不可告人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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