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和琳瑯說這些話，以前是不屑于說，要不是對方問了，她現(xiàn)在也懶得說。

    “修者一生太久了，你愿意在他身上蹉跎百年，千年都無所謂。我也管不著?！?br/>
    “……你想說什么？是覺得我愚蠢，想要嘲諷我嗎？”

    蘇靈搖了搖頭，從始至終神情都特別平靜，好似死水一般沒什么波瀾。

    “人各有選擇，沒有高低貴賤?！?br/>
    “你放不下便繼續(xù)堅持你下去，對你而言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只是喜歡這種感情應(yīng)該不摻雜旁的東西?！?br/>
    “只要我能順利離開劍宗，我與你之前種種便一筆勾銷。你以赤誠之心相待于他，這鐵樹可能是為我才開的花，但是這花最后未必不能落在你的手上?！?br/>
    琳瑯沉默了良久，她心下一動，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變化。

    不過只是轉(zhuǎn)瞬即逝，她甚至還沒有覺察到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抬眸看向眼前人，琳瑯發(fā)現(xiàn)她似乎從沒有這樣認(rèn)真專注地看過蘇靈。

    或者從未用過純粹的視線注視過她。

    少女眉眼如畫，經(jīng)過生死卻依舊如初灑脫。是她永遠也不可能做到的通透。

    琳瑯突然有些明白了，明白謝伏危為什么會這么執(zhí)著于蘇靈。

    這和她執(zhí)著于謝伏危其實是一個道理。

    她想要那個目無一切的青年眼里只看得到她，而謝伏危對蘇靈亦是如此。

    琳瑯太清楚了。

    謝伏危于她而言有多特別，謝伏危便有多放不下蘇靈。只要有她在，自己便毫無勝算。

    她壓著心里翻涌的情緒，最后垂眸將視線落在了蘇靈手中的那把靈劍之上。

    從剛才瞧見這把靈劍的時候琳瑯就想要問了。

    “你這把劍好像并不是出自劍?！?br/>
    “上面有他的劍氣，是他為你鍛造的吧？”

    蘇靈正準(zhǔn)備離開，見對方這么說道后她驟然沉默了起來。

    倒不是在意琳瑯的感受，只是她一時半會兒有些不知道該拿這劍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