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策論才不過起了個頭,也看不出好壞來。
不過字跡倒是真的不一般,全然不像是個少年郎所寫。
“朕倒是有些好奇,她此前的老師是誰了?!被实壅f罷,睨了那氣定神閑的紀(jì)遲蔚一眼,道:“這事你早就知道?”
“云遲不知?!奔o(jì)遲蔚淡笑?!爸徊贿^是相信她罷了。”
皇帝牙有些酸,聞言懶得搭理他。
此前他做那些事情,還讓皇帝耿耿于懷。若他還能隨便掌握他國機(jī)密之事,便真就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這邊氣氛尚好,底下那邊岳冰瀚就有些無所遁形了。
他恨不得如射箭那日一般,就此離去。
卻因為眼下這等場合不是他可以隨便造次的,而強(qiáng)行忍耐下來,卻也是全然沒了此前的趾高氣昂。
“如此,此番比試,到底是我們輸了?!庇嗥揭姞?,倒是站了出來。“這第四場,倒也不必再比了,逐鹿書院的才子,確是不一般?!?br/>
“余大人。”他話音剛落,江暮寒卻站了起來?!氨仍囀窃绹忍崞鸬?,我等臨時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多日,如今若因為岳國落敗就取消第四場,不免輕率。”
“大楚尊重岳國,并愿意以禮相待,也望岳國能同樣還以尊重。”
她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話中所帶之意,卻令人心頭一震。
“夫子所言不錯,此番比試雖說算不得兩國來往的重點(diǎn),可提起的人是岳國,如今岳國輸了便要作罷,即便是客人,也有些不講究了吧?”
逐鹿的學(xué)子,竟是直接站起了身來反駁那余平。
這番話,換了朝臣不會說,換了接待他們的禮部官員也不會說。但對于年輕氣盛的學(xué)子們,則完全不一樣。
“逐鹿四子的年紀(jì)確實(shí)是小了些,當(dāng)為晚輩。晚輩與長輩比試,本就不占優(yōu)勢,長輩還占著身份行事,到底是欺辱四子,還是欺辱我們大楚莘莘學(xué)子?”
“要比就比完,半截又不比了,當(dāng)這里是你們岳國嗎?”
積壓了幾日的怒氣,這會是全數(shù)爆發(fā)了。
“不錯?!边B逐鹿書院的蔣翰林都起身,為自己的學(xué)子鳴不平?!盀闇?zhǔn)備比試,幾位年輕人連著幾夜未曾休息,文斐然更是帶病上陣?!?br/>
文斐然面色還有些潮紅,今晨發(fā)了熱,喝了傷寒藥便上場了。
這些事他們在場上一句不提,但不代表著就不存在。
“無論輸贏,請岳國,請諸位大儒,予一份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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