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蒼龍山”,大廳里的幾個人都愣了一下,之前辦事的民警更是看了看齊長生四人,又看了看頂頭上司。
“搜救隊已經(jīng)快到了?好好好,我這就去找熟悉山路的村民帶路”,苗治急的有點上頭,他在鎮(zhèn)上派出所干了二十年,任職期間一直沒遇見什么大事。這里靠近山區(qū)民風淳樸,鎮(zhèn)子里居民關(guān)系和諧,連鄰里間的爭吵都沒有。要說難就難在不少村落都隱藏在大山里,道路不通每次開展都工作不方便。又有零星的苗寨歸為他管轄,這些苗寨不與外界接觸,排外嚴重,根本不認你什么警察什么zf。
工作開展不起來,索性就讓他們在山里“閉門鎖寨”。
苗治最怕的就是那只考察隊去碰那幫難纏鬼的霉頭。
那只據(jù)說是省城來的考察隊是半個月到鎮(zhèn)里的,當時鎮(zhèn)zf跟派出所一起招待的,聽他們說要進山考察土壤成分跟野生動物種類,他們還特地找了兩個經(jīng)常進山的村民當向?qū)В萌嗆囖D(zhuǎn)驢車才把人送進山,這才過了半個月,人就不見了。
苗治掛了電話就看見大廳里還有人,不過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去管那些芝麻大的小事,他看向劉彥——那個在問齊長生個人信息的民警,喊他趕緊叫上人,開車去鎮(zhèn)里找經(jīng)常進出山的采藥人。
以往都找熟悉山的獵人,不過找你野生動物不給逮了,獵人都轉(zhuǎn)行挖藥了,他們對蒼龍山熟悉,對野生動物習性以及草藥藥效也格外了解,是最好的帶路人。
劉彥指了指齊長生他們,對苗治說:“他們四個說是從蒼龍山下的李家莊來的。”
李家莊苗治知道,那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最靠近蒼龍山的村莊。跟別的莊子相比,李家莊最少還有條能走三輪摩托車的山路。
苗治看向四個人里最年長的李大柱。
李大柱假裝沒看見苗治的眼神,低著頭一直拿余光瞄向齊長生,心里還在不停腹誹,心說你不找她盯著我有什么用。
李家莊靠山吃山,莊里的成年男子都是捕獵的一把好手,苗治心說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立刻換了張燦爛的笑臉,手拉著李大柱的,那叫一個噓寒問暖。
“這位怎么稱呼?。俊鄙焓植淮蛐δ樔?,李大柱彎著腰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警官你好,我叫李大柱。”
苗治心說這么客氣,看來有戲,趕忙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又問他來辦什么業(yè)務的。
李大柱看出來這是個管事的,趕緊把事情說了。
補辦戶口跟身份證要是在大城市可能有點麻煩,不過鎮(zhèn)里小,規(guī)矩就沒那么多,再加上偏遠山區(qū)確實有不少人沒有戶口需要補辦,所以也算是一項常辦業(yè)務。
雖說業(yè)務簡單,但苗治還是流露出一副不好辦的樣子。
“最近兩年在人口這方面管的嚴,補戶口得拿醫(yī)院的出生證明來才能補,像你說的這一家就剩一個人,你們不能證明她是李家莊的人,我也怕遇見個隱姓埋名的逃犯什么的”,苗治偷摸看了一眼齊長生,看她膚色雪白細膩,心里又有了說辭,“你看這個小姑娘還長這么水嫩,別說山里了,鎮(zhèn)上打了燈都找不到這樣的?!?br/>
李大柱一直“是是是”的應付著,聽見苗治一直推脫也有點急了,趕忙說這就是村里長大的,村莊里的人都能證明,然后問苗治到底該怎么辦。
苗治一聽魚咬鉤了,趕緊拉線收網(wǎng)。
“也不是不能辦,只要你們對國家做出貢獻,我這邊呢把報告打上去,上面看你們李家莊有功,這事很容易就能辦了。這個啊不是我們不給你辦,得上面批準了,手續(xù)全了才能幫你辦?!泵缰巫鞒鲆桓闭钡臉幼?,“平時你們想立功都沒機會的,不過這次省里有個考察隊迷失在蒼龍山里了,我們需要一個進山的向?qū)АD銈兦f的人對蒼龍山比較熟,你幫我們找個向?qū)В绒k完事回來了,事情就能辦下來了?!?br/>
這回李大柱是真真看向了齊長生,苗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面容稚嫩的少女正斜靠在大門旁,落日的徐輝落在她的臉上,給她白皙的臉頰鍍上了一層橘紅色的暖光。
再看另外兩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他們的目光中有驚艷,有好奇,還有分顯而易見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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