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手指粗糙，有很厚的繭子。

    空乘作為飛機(jī)上的服務(wù)人員，皮膚細(xì)膩，無論男女，舉止端莊典雅，身體必須保持一個幾近完美的程度。

    手更是引人注目的地方，所有他們的手指上根本不會有繭子和傷口。

    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人是殺手。

    端槍久了，他的手上才會有這樣的繭子。

    趙凝夕和林啟揚(yáng)這么久了，他的一個眼神變化就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看了看旁邊的咖啡，也沒有端起杯子。

    空乘剛才垂著頭，完全沒有注意林啟揚(yáng)的眼神變化，亦或者，他已經(jīng)看到了，只是不屑。

    林啟揚(yáng)眼眸中的那一縷神色稍縱即逝，端起咖啡杯，笑道：“真是有勞了?！?br/>
    說完，他便一飲而盡。

    趙凝夕見林啟揚(yáng)喝下咖啡，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喝了個干凈。

    不過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她的眼前便是一陣暈眩，身子也跟著輕輕打晃。

    “這咖啡……”

    她說話的力氣似乎變?nèi)趿瞬簧?，甚至自己聽起來都像是蚊子一樣?br/>
    抬頭瞅了林啟揚(yáng)一眼，林啟揚(yáng)似乎也暈眩了，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

    但是就在兩人閉上眼睛的剎那，空乘便朝著外面瞅了一眼，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貼近了林啟揚(yáng)，抬起刀刃，要沖著林啟揚(yáng)的脖子扎下來。

    但就在他剛把手中的匕首露出來，原本看上去已經(jīng)昏厥的林啟揚(yáng)卻豁然睜開了眼。

    劈手便抓住了他的刀身。

    只是兩根指頭，那把刀子在空乘的手里似乎已經(jīng)不聽使喚，竟然動彈不得。

    林啟揚(yáng)扭了扭脖子：“在咖啡里下藥？說，誰派你來的，興許，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些?！?br/>
    “你，你沒有暈倒？”

    “不然怎么知道你會動手？”

    林啟揚(yáng)冷笑著，轉(zhuǎn)眼奪過匕首，抬腳踹在空乘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