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宰先生吶,抱歉,我剛剛失禮了。”酒井木淡淡一瞥自己脖頸上的那只手,想著此時的處境,好像不那么尋常。老實說,因為不喜歡肢體接觸,他還沒和人靠的這么近過,更別提被男人抱了。而且這姿勢,怎么說也不像是冤家見面該有的樣子,反倒帶著些曖昧不清的意味。
“噓......”太宰治的聲音格外有磁性,帶著股特殊的引誘的味道,“喲呀,沒想到是酒井木君吶......失禮的應(yīng)該是我吧,竟然沒有早點去迎接,怎么辦才好呢?”
這男人竟然在他耳邊吹氣......
感受到那股迎面而來的淡淡熱氣,酒井木的耳垂有些發(fā)麻,下意識朝前一掙,卻是徒勞。昨天和太宰治打架竟沒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這么大。不對,應(yīng)該說是,他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太宰治的風(fēng)衣不知用了什么條件去交換,才從中也手上拿了回來。酒井木大概比太宰治矮一點,如今以這樣一種姿勢靠在他懷里,頭發(fā)恰好能碰到他的下巴。而自己的脖頸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繃帶摩挲的冰涼觸感,十分曖昧。時冷時熱,卻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
酒井木的腦中一閃而過在港口Mafia時,太宰治對他的種種殘暴行徑。別說是溫言細(xì)語的說話了,就算是每天看他的眼神,也是冷的,像是神在審視凡人的冰刃。從來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你要逃跑嗎?”太宰治湊近了幾分,唇邊溢出一絲玩味的笑,輕輕觸上酒井木的耳垂,“啊......那可不是個好抉擇哦......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酒井木半闔的眸中有幾分異樣的神采,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明白,這樣的情況很危險,但莫名其妙的,有種沉淪的快感,要命的快感。
太宰治幾乎就要貼上他的臉,卻在最后一刻剎住腳步,無來由的輕笑:“因為......你跑不掉啊。”
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卻讓酒井木覺得莫名有些心虛。聽這聲音,來的人應(yīng)該不少,現(xiàn)在只能希望不要是整個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否則......
伴隨著清脆的開門聲,中島敦大跨步跑了進(jìn)來:“太宰先生,我們來救!”
很顯然,那個“救”字后面想說的話被卡在了喉嚨之中,中島敦面上的神色由焦急緩緩轉(zhuǎn)變?yōu)?.....懵逼?大概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見過,武裝偵探社集體石化的樣子了吧。
酒井木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中島敦,泉鏡花,國木田獨步,江戶川亂步,與謝野晶子,宮澤賢治......全部都在場。好吧,除了谷崎兩兄妹,福澤諭吉社長和社長秘書春野綺羅子以外,他的人設(shè)算是崩塌了。
氣氛凝固的有些突然,持續(xù)的時間卻十分之久。最后出場打破沉默的,還是某個令人顏面全失的“浪費繃帶裝置”。
“啊,你們都發(fā)呆干什么吶~剛剛叫你們來救我,竟然沒有一個及時。要不是因為酒井木君,我就......”太宰治無所謂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松開扼住酒井木脖頸的手,十分紳士的推到一旁,“話說敦,酒井木君有那么好看嗎?不要一直盯著人家吶......拿出一點武裝偵探社的待客之道OK?”
中島敦被突然這么一點名,實在是受驚不?。骸疤?,太宰先生,剛剛......剛剛。”
太宰治一挑眉,淡淡掃了一眼中島敦:“剛剛什么?”
剛剛你抱著個男人,還在人家耳邊摩挲,不知道說什么悄悄話!不僅如此,你還扼住人家脖頸,是要玩什么東西?難不成!太宰先生你有這么個癖好!OMG!
當(dāng)然,以上這些東西,皆為中島敦內(nèi)心的山呼海嘯。要讓他說出這些話,是打死也不可能的!只是,只是這個場面實在驚為天人吶!而且據(jù)他目測,內(nèi)心有這些奔騰而過“草泥馬”的絕對不止有他一人!
泉鏡花手里抱著的一大疊文件洋洋灑灑飄了滿地,國木田獨步的“理想”筆記本與那常年不離身的鋼筆側(cè)翻在地,江戶川亂步緩緩將眼鏡帶上,是要使用超推理的前奏。與謝野晶子的拿著新型電鋸的手一抖,賢治嘴里的牛奶噴出了“五十米射程”的視覺效果。
這些東西太宰治都看在眼里,不過視若無睹。只對酒井木道:“浪費棒棒糖,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吶......”
說罷,攤開自己的手心,中間是根未舔完的可樂味棒棒糖。此時的酒井木才發(fā)覺,原著先前那棒棒糖根本沒砸到太宰治,悶響......估計是他故意做出來玩自己的。
“太宰!”國木田獨步方才回過神來,環(huán)視四周一圈,撿起地上的筆記本和筆,以氣吞山河之勢拉開嗓門,“看看你干的好事??!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我把這里清理干凈,否則晚上你就別想吃飯!”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