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歡多方打探,才最后尋到書院,當她到時門口已寥寥無幾,只有個黃衣少年站在門口,一個穿著紅衣的學官正指著一旁的刻漏,面露微笑,十分和煦道:“已經(jīng)申時了,你遲到了,請回吧!”
少年蹙眉道:“入學考不是申時一刻嗎?這還有一刻鐘呢,怎么能算遲到?”
學官依舊那副面孔道:“申時一刻是開考的時間,按規(guī)矩入學考須得提前一刻鐘入場準備,別的考生都已經(jīng)在候考了,你現(xiàn)在才來就是遲到?!闭f著收起了桌上的東西。
黃衣少年眉蹙得越發(fā)緊了,目光只盯著桌上的書冊和木牌。
晏清歡牽著小黑馬,將事情聽的一清二楚,不僅少年犯難,她也覺得苦惱,隨許上前低聲問道:“兄弟,你也是來參加考試的?”
黃衣少年看向她,卻是意外道:“是你?”
晏清歡眉心一跳,道:“你認識我?”
黃衣少年馬上搖頭:“不認識?!敝徽f道:“入學考要提前一刻鐘領(lǐng)入考牌子,我們遲到了?!?br/>
晏清歡看了一眼黃衣少年,單手擋著嘴,壓低聲問道:“你是知道怎么領(lǐng)這入學考牌的吧?”
黃衣少年點了點頭,同樣壓低道:“需要向在那本冊子上登記名字,然后再領(lǐng)取對應的牌子?!?br/>
“這樣啊……”晏清歡的目光也隨著黃衣少年落在桌邊的那些牌子上,那些牌子并非是按照順序的,有些后面一百多號,也有前面十幾號的牌子剩下,估計是隨機分配的。
“等、等一下!”正當紅衣學官要去收拾入學考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晏清歡回頭一看,見來人穿一身沾著泥土的綢衣,長得是肥頭大腦,身后還跟著兩個打手,正是先前調(diào)戲姑娘的嚴承嗣。
喲,老熟人!晏清歡眼睛一亮。
嚴承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我還沒進去呢,你等下再收入考牌!”
紅衣學官卻是不為所動,一面收拾著入學考牌,一面溫柔道:“你遲到了,還請回吧。三年后的今天,還請再來?!?br/>
晏清歡看著兩人對峙,計上心來,她壓低聲問身邊的黃衣少年:“兄弟,想?yún)⒓舆@三年一次的考試嗎?”
黃衣少年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想的,只是我們遲到了……”
晏清歡卻是突然道:“晏清?!?br/>
黃衣少年一愣:“什么?”
“我說我叫晏清,言笑晏晏的晏,清風徐來的清。十五和三十二,隨便挑個寫你和我的名字!”
說完,卻是突然上前一步,指著嚴承嗣對著學官厲聲道:“大膽!你竟然讓我們少爺?shù)壬先?,你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他可是戶部嚴大人之子!”
嚴承嗣看著這個先前還把他丟地上打,這會兒卻突然冒出來替他說話的黑衣少年,愣了一瞬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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