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音晚神情委屈,馮瑤貝齒咬住下唇,心下一痛。
時羽依舊一臉平靜:“我知道,只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追究是非對錯毫無意義,眼下這才是最好的辦法?!甭砸煌nD,壓低聲音說,“夫君,莫讓他人看了笑話去。”
云遂胸口一滯,簡直覺得她不可理喻。這還是那個一直追在自己身后,捧著臉看自己能癡迷地看上一整天的人嗎?來時還興奮地問自己這是不是算作正式見婆家人了,還滿心忐忑地?fù)?dān)心自己到時候會怯場,當(dāng)不好仙首夫人,給他丟臉。
如今看她這一副大局為重的架勢,哪里是當(dāng)不好仙首夫人?簡直當(dāng)?shù)锰昧?,連他都可以被她舍出去!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她真的心悅自己嗎?
“音音!”常宏終于趕到,常音晚撲進(jìn)他懷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爹爹!”
常宏因時羽的提議,心中打定主意要趁機(jī)把女兒送進(jìn)神宮,拿起暗淡無光好似普通布帛的驚凰綾,一臉痛色:“霽明君,這可是本宗至寶,也是小女的本命法寶,她做錯了事,我替她給您賠罪,但您作為鳴靈境大修士,何苦與她這般計較?!?br/>
他看向一旁的馮瑤,目光譏誚:“她們女兒家之間的矛盾,便讓她們自行解決就是,縱然馮修士是您師妹,也不能這么偏幫啊!”
另一邊云瀾宗的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了過來,一挽著靈蛇髻,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美婦人一把將馮瑤攬進(jìn)懷里,對常宏怒目而視:“分明是你這女兒先來糾纏阿遂,還一言不合動手!你也知道驚凰綾是歸宗至寶,這神火若沾了身,輕則受傷,重則修為倒退,毀及根本!若非阿遂及時攔下,瑤兒她怕是……這算什么女兒家之間的矛盾?我看是你們蓄意殺人,真當(dāng)我們云瀾宗是好欺負(fù)的!”
這美婦人是云牙子第五個徒弟夏迎仙,也是云遂的五師叔,最是疼愛馮瑤。
前世她也來了,不過當(dāng)時云遂已經(jīng)對時羽表白完了,時羽暈乎乎的,也沒在意旁人,如今聽她這話,是有意把事情鬧大。
時羽心中哂笑,多年以來,象首宗一直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門,云瀾宗一直屈居其下。直到云遂成為仙首,云瀾宗方才揚眉吐氣。但云遂也并未給云瀾宗太大的資源傾斜,云瀾宗并沒有得到臆想中的天大好處,也沒有如預(yù)料中的徹底壓過象首宗,這才費勁巴拉地想把馮瑤嫁給云遂。
時羽對這兩宗門的心思一清二楚,知道只要給他們起一個勢,他們就絕不會放過把常/馮塞給云遂的機(jī)會,果然這常宏和夏迎仙說話都意有所指。
常宏不跟她爭辯,看向霽明君:“音音不過仰慕霽明君,看霽明君與人孤男寡女曖昧同游,一時失了分寸,當(dāng)著霽明君的面,她又能做出什么?”
夏迎仙大怒:“瑤兒與阿遂乃同門師兄妹,自幼親厚,什么叫孤男寡女曖昧同游?你們自己心思不堪,便覺人人都與你們一般!你們這一鬧,瑤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阿遂,你師妹平白遭這般羞辱,以后還怎么做人?你可要為她做主!”
云遂聽得神情沉晦莫測,他第一次知道,常宏和五師叔還有這罵街般胡攪蠻纏的本領(lǐng)。功利之心昭然若揭,似乎覺得這般一鬧,他就會如他們所愿。
他云遂豈會任人以勢相逼?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凝視著時羽,沉聲發(fā)問:“夫人以為如何處置?”
眾人都看向時羽。
時羽眨了眨眼:“夫君當(dāng)真讓我來處理?”
云遂緊緊看著她:“不錯。”
他不相信,她那么喜歡自己,會真的愿意與她人分享自己。
“那就說定了?!睍r羽笑了笑,在云遂近乎逼視的目光下,左手拉起常音晚的手,右手拉起馮瑤的手,一臉的溫柔賢惠:“常姑娘對夫君一片癡心,馮師妹更是與夫君青梅竹馬長大,是能親手為夫君灑掃屋院的親近之人,想必心里也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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