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虞珊和穆文梅在虞楓的辦公室聊起了蘇羽,對于簡氏科技的投資規(guī)劃,虞珊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果蘇羽所說規(guī)模沒有水分的話,單是一期工程的投入,就不會低于一百個億,簡氏科技有這么多的錢嗎?
“水分或許有,但這件事應該錯不了,以蘇羽的身份,也沒必要在咱們面前吹牛演戲,何況,這項目的引進,最終還要著落在他的身上,不過,你現(xiàn)在擔心的,應該是被別人截胡,就像當初袁牧要把藥泉飲品項目引入花溪工業(yè)園一樣,一旦簡氏科技的這個投資規(guī)劃曝光……”穆文梅笑了笑,提醒道。
“本不想攪和到袁牧和韓清泉的明爭暗斗之中,現(xiàn)在看來,恐怕很難置身事外了?!庇萆喝滩蛔@息了一聲,“你說,我應該站在哪一邊?”
“站隊是必然的,不站隊的話,肯定會把兩邊都得罪了……”
穆文梅搖了搖頭,補充道:“四叔現(xiàn)在調(diào)離秦州省,雖然虞家在秦州的根基深厚,但在體制之中,卻還是要依靠四叔,這可是一把雙刃劍,你也明白,如今鐘書記未必會像從前那樣關照你?!?br/>
顧楠擔任省-委-副書記的時候,與鐘萬華可以說是相得益彰,是鐘萬華最重要的助手和盟友,虞家和虞珊,都在不同程度得到過鐘萬華書記的關照,虞珊這么年輕就在花溪市進常委班子,與鐘萬華的關照是分不開的,花溪市委班子幾經(jīng)變動,但虞珊的位置卻穩(wěn)如泰山,可不單是顧楠的緣故。
顧楠如今調(diào)到靜海擔任省府一把手,雖然是極大的進步,但對他在秦州省的圈子,卻有不同程度的影響,虞珊被調(diào)整到花溪工業(yè)園擔任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訊號。
袁牧與韓清泉尿不到一個壺里,是非常明顯的事情,兩人的背后也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利益團體,到了這個層次,雖然很多人的陣營都是一目了然,但有些人依舊是云山霧罩的看不清楚,比如袁牧和韓清泉兩人,究竟代表省里哪個大佬的利益,還真不好說。
單從以前的淵源來說,虞珊在花溪市,其實屬于左右逢源的那種,無論是市委書記還是市長,都不愿意得罪她,反而還得小心籠絡,因為虞珊的四叔是省委副書記顧楠,虞珊又不止一次的得到.省.委.書.記.鐘萬華或明或暗的關照,隱隱已經(jīng)成為花溪市常委里面,中間派的代言人。
但如今顧楠離開了秦州,省◇委◇班子的勢力劃分,勢必又要經(jīng)歷一次變化,甚至影響到某個圈子的重新站隊問題,像虞珊這種跟顧楠有直接關系的人,受到影響是避免不了的,將她放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任何人也都挑不出錯來,做好了,甚至還能從此青云直上,盡管機會很小,卻也無法否認。
虞珊自己其實是不稀罕這個機會的,因為,無論她做得好或者不好,最終都會落入袁牧與韓清泉的爭斗之中,而且必須做出相應的選擇。
又因為她與顧楠的特殊關系,一旦重新站隊,在一定程度上,就會被人當成是顧楠的意思,這不光是對花溪市,甚至會對秦州省的上層權力爭斗,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
用穆文梅的說來說,想必,省里很多人都在等著虞珊做出選擇吧?
沉思良久之后,虞珊方才問道:“你說,我應該站在哪一邊?”
穆文梅泯了一口茶,道:“真要讓我決定的話,哪一邊都不選。”
虞珊微微一怔:“都不選?那豈不是成了雙方共同的對手?”
穆文梅道:“你把職務調(diào)整的情況,跟四叔匯報過沒有?”
虞珊搖搖頭:“還沒有……”
穆文梅冷笑道:“又是寧家的意思吧?”
虞珊的臉色登時就是一沉,瞪了妹妹一眼,但卻沒有分辨。
寧家是虞珊的夫家,在秦州省也有相當深厚的根基,兩家聯(lián)姻,屬于真正的強強聯(lián)合。
虞珊的丈夫叫寧軍,轉(zhuǎn)業(yè)軍人,曾經(jīng)在南疆負過傷,失去了一條腿、一只胳膊,如今在省殘聯(lián)擔任理事,兩人有一個女兒,叫寧月,已經(jīng)上小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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