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昂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等接他的人到岸邊的時候,他其實早就暈過去了。
只是,他始終保持著站立的狀態(tài),全身浴血,肌肉撕裂開,周身翻卷著滔天的煞氣,沒有人敢靠近。
寸頭早就知曉司昂的狀態(tài),忙吩咐人將司昂抬上了擔(dān)架,自此,一直沉睡不醒。
直到林清和裴勇南訂婚宴的前兩天,他才幽幽轉(zhuǎn)醒。
或許是訂婚日子越來越近,裴勇南最近幾天晚上都無法安眠。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夢見過小昂了。
他舍不得醒來,可他總是眼睜睜看著小昂的身影從茫茫人海中消失,抓也抓不到。他每一次從心悸中醒來,再也沒辦法睡著。
———
“小昂,小昂……”這是年幼的裴勇南,總是屁顛顛跟在司昂的身后。
小時的司昂很白很冷,像個冰雪王子一般,此時他只是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裴勇南:“什么事?”
司昂很不喜歡和陌生人講話,要不是裴勇南一眼就看中了他,死皮懶臉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和司昂做了同桌,捂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才總算是把這個冰塊捂熱了一點。
周圍的朋友們都或多或少知道,他不喜歡女孩子,只愿意和司昂玩耍,可是他們也只敢在司昂不在的時候在裴勇男面前耍耍嘴皮子,沒人敢在司昂吭一聲。
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有點怕他。
之前有個朋友勸裴勇南,別看現(xiàn)在司昂現(xiàn)在經(jīng)常跟他們在一起玩,但他眼神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裴勇男和他是沒結(jié)果的。
裴勇男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司昂是家里根本不受寵,他爹外面好幾個私生子,而他是裴家唯一的后代,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到時候把小昂接到家里住,爺爺一定會答應(yīng)的!反正司家那邊也會很開心的。
只有一點,裴勇男冰不知道司昂喜不喜歡男人。他這幾年一直跟他這些朋友在一起,沒有和女生交往過,也沒有明確表示出喜歡哪個女孩子。裴勇男心里還抱著希望。
“金毛家里新買了碟片,”裴勇男小心翼翼地,“要不要一起去看?”
司昂面無表情地回道:“再說吧?!?br/>
雖是這么說,但司昂晚上還是一起來了,但臉是臭著的,坐在沙發(fā)上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一會皺眉一會撓頭,一會又看看窗外看看手機,似乎很著急。
嘴賤的金毛說:“喲,司大少這是思春了?看上哪個小姑娘了?我?guī)湍銋⒅\參謀?!?br/>
一聽這話裴勇男和其余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家都隱隱看向裴勇男。裴勇男這幾天確實有點看出來,司昂有些心神不寧,總在想著什么,放學(xué)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有時候會奇怪地問他們一句:“你們說,人體會放電嗎?”
金毛則賤嗖嗖地眨眨眼睛:“我眼睛會放電哦~司少要不要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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