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絳吟宮內掀起陣狂風后,雨點兒打了下來。
任沿行愈發(fā)清醒。
他位于這種極端的處境下自身難保,唯有絕愁能保他。
而現(xiàn)在的他已經沒了任何利用價值,要說有,也只有這具身體。
世間人無不貪戀欲望,他這般獻上自己,是個男人...
都不會不要。
任沿行坐在角落里,他挽起手臂,斑駁的月影映下來,他手上的淵毒肉眼可見地正在消退。
天色漸暗,絕愁已經走了。
他舔了舔唇角的鮮血,依舊記得絕愁走前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很復雜。
任沿行靠在墻上,思緒逐漸回籠,眼下應該想如何出去。
地牢里陰冷,任沿行往外望去,恰好看見了往牢里瞅的獄卒。
畢竟方才出了那么件稀罕事兒,牢里犯兒自然稀罕地想瞅瞅是誰這么膽大包天。
直到牢獄里那人出聲:“我想喝水。”
獄卒提水進來,獄里那人光潔的腳踝拷上鐵鏈,尤在這黑黢黢的地牢里,似塊白里透粉的軟玉,那人蜷在角落,發(fā)絲凌亂,莫名讓人想疼。
獄卒提著水靠近,那人緩緩抬頭,眼角朵雪質梨花看得人心微顫,唇瓣嫣紅欲滴,獄卒放下水,竟鬼使神差地伸指在他唇上擦拭。
那人眼波微動,獄卒與他對視瞬間,呼吸不由急促。
那人許是衣衫穿地松垮,白皙的肩膀自衣衫滑落露出,獄卒看得心悸,竟把持不住,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人兒。
懷中人軟玉溫香,獄卒抱地愈發(fā)口干舌燥,低頭欲下嘴,卻不料那人忽然抬手鉗制住了他的喉嚨。
只一瞬,那人狠狠地抬腿給了他一腳。
哐當——?。?br/>
重重的一擊帶著鐵鏈晃動的聲音,驚起滿獄的人。
任沿行輕巧地笑了,爾后他狠狠地抓住獄卒,重重地給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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