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育的奏本,是在公主百日宴后第一天上的。
內(nèi)容自然是先后勤經(jīng)濟戰(zhàn),而不急于比拼大宋并非強項的軍事力量,不要被一時的氣惱沖昏頭腦。
自然,吳育少不得對大宋如今的軍事實力,做一番橫向和縱向的比較:
在奏本中,他將李元昊的爺爺李繼遷和宋太宗對比,將李元昊的老爹李德明和宋真宗對比,將李元昊和宋仁宗對比,得出一個在軍事實力上,西夏人在進步,而宋人卻在步步衰微的結論。
還說,以開國之初百戰(zhàn)百勝,名臣良將猶在,強干弱枝,重內(nèi)輕外的情形尚未發(fā)生的部隊,都不能剿滅土匪性質的李繼遷;
以和遼人打成平手,簽下澶淵之盟的宋真宗部隊,都沒法對李德明那個老狐貍下手,占到什么好處;
如今憑什么有自信能在大宋種種邊地的軍事劣勢中,認為自己能夠一舉擊潰李元昊?
就憑那些百多多人的太平兵老爺?
而如今,大宋所憤怒的李元昊稱帝問題,會自動解除么?不會的。
所以宋夏注定一戰(zhàn),而這一戰(zhàn),大宋最大的籌碼就是經(jīng)濟,如若當初宋太祖滅又肥又軟的南唐一般,又肥又軟的大宋,能用經(jīng)濟戰(zhàn)拖的戰(zhàn)爭盡量晚的爆發(fā),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一方面是對自己的壯大,一方面,是讓敵人極大的不戰(zhàn)自敗。
他們來攻打,我們就防守,密不透風,他們逃走,我們不追,但是,決不讓他們搶掠我大宋一草一木,絕不再給他們?nèi)魏谓?jīng)濟貿(mào)易的機會。
到時候,光是生活物資,就夠西夏自亂的了。
這一名篇奏折,原本在當時的大宋,是沒有引起重視的,直到宋夏戰(zhàn)爭打了四年,打的雙方疲軟,大宋一敗再敗之時,才重新被所有人發(fā)現(xiàn)它的前瞻性,而在當時,是并沒有什么人響應的。
可是這次,有一個人卻站了出來,積極響應的吳育。
而且這個人的執(zhí)著和影響力,都讓大家不得不關注起吳育這封奏章。
他就是包拯。
被方仲永暗示后徹查了大宋空餉情形何等嚴峻的包拯。
只要認定了一個方向,就不怕皇帝雷霆震怒,也不怕萬人阻擋的包拯。
從包拯站出來附議的那一刻,就注定吳育的方案,在這一世,會得到意想不到的重視。
……
王子月斜斜靠在窗邊,凝望著夜空里的明月。
冷月如霜,而王子月的心中咀嚼著無限的心事。
如今的張貴妃,已然視王子月為股肱,而王子月所有的智囊來源,就是方仲永的鴻雁往來之中的錦囊與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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