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她才道:“怎,怎么得來的,厲家祖?zhèn)鞯模俊?br/>
厲鈺笑著輕戳她的額頭:“小傻子,神兵是認主的,怎么可能祖?zhèn)??!?br/>
“那是怎么來的?!?br/>
厲鈺目光落到水榭外面,水榭四面環(huán)水,風拂過,水波漸起,帶起層層回憶。
“其實,八歲那年,我曾經(jīng)失蹤過一次。八歲的時候,父親母親去蒼梧山狩獵,我跟著他們一起,當時父親看到了一只白狐,母親很喜歡白狐,他便帶著人去追,我跟著待在母親一起,但是當時母親懷著衡兒,所以就只是跟去看看,剛剛到山腳下就安營扎寨歇下了,我嫌無聊,徑自帶了一小隊護衛(wèi)進了山?!?br/>
“后來到山里沒多久就起了大霧,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連人也看不清。我在大霧中同護衛(wèi)們走散了,正巧看見一只白狐從面前跑過,想著可能是父親追蹤的那一只,是以稍加思索便跟上了它,那白狐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就這么跟著它進了一個非常蔭蔽的山洞。”
他眸中有些茫然:“誰知進去之后我人就昏迷了,再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宮殿之中,那宮殿全然陌生,里面的人說的也不是齊楚的官話,我本來以為是不慎被北各人劫持了,后來發(fā)現(xiàn)那也不是北各人。”
“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后來我被領(lǐng)到了一間非常華貴的宮殿里,在里面我見多了許多跟我一般大的少年,除此之外,還看到一個女子,那女子竟然會說齊楚的官話,而且不僅是齊楚的官話,她同別的少年也能交談,而其余人卻并不是齊楚人,因為聽不懂,是以他們到底是哪里的人我當時也不甚清楚。
那女子讓我們喊她殿下,見過她之后我們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一個院子里。
殿下每日都會過來,教我們些東西,有的人是武術(shù),有的人是醫(yī)術(shù),還有的人是巫術(shù)。
一個月后慢慢的就開始有人離開,原本我們一行有十幾個人,后來過七日走一個人,再過七日又走一個,我留到了最后,三個月之后也離開了。
離開之前殿下帶我又去了一次那間華貴的宮殿,將焚風劍贈與我,然后給我喝了一碗東西,喝完我便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之前的那個山洞里,我當時只以為這一切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直到我發(fā)現(xiàn)地上的焚風劍。
那一切不是夢,可后來任我如何回想,殿下教我的東西我卻半點都想不起來了。在那個神秘的地方度過了三個多月,我怕父親母親擔心,趕緊拿著劍下了山。
出山洞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只白狐,我跟著它一路出了蒼梧山,找到了母親的營帳,卻發(fā)現(xiàn)母親壓根不知道我走了三個月之久。
不一會兒父親也回來了,白狐沒有抓到,但是他帶回來一只海東青,當作我的生辰禮送給了我。”
“云端?”衛(wèi)若衣問。
“對,軍中也有自己養(yǎng)的海東青,但云端與其他的海東青不同,它是自己飛下來找到父親的,不僅如此。
當時它在營帳外見了我,直接跳到了我的肩上,隱約有認主的意思,也是這個原因,父親才會將它送給我。
我本來想跟父親母親說焚風劍的事情,但是你也看見了,焚風劍外表普通,若不是殿下告訴了我它的來歷,我自己也很難相信那把劍竟然是傳說中的神兵。
還有就是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母親那時候懷著衡兒,我確實擔憂說了會嚇著她。
后來我曾帶人再去過蒼梧山,找了很多次都沒有找到那個山洞,也沒有見過那只白狐,是以久而久之自己也淡忘了這件事。
先前夫人說起金蓮,我才想起焚風劍的劍柄和劍鞘之上都刻著金蓮,是以才記起這段往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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