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微微點頭,望著赤袍男子,言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且讓她們離開,我與你尋到葉公子,我們也好當面問個明白!”
“讓她們離開?”赤袍男子目光一獰:“姓葉的如何先放在一邊,她們兩個,剛才可是殺了我門下弟子,你在一旁也看的清楚,難道就這么算了?當初我們并未想殺你門下弟子,只想捉住她問個清楚,結(jié)果她卻不惜爆體來折我赤靈宗幾名修為高強的弟子,扯平一說,無稽之談!”
三長老眉峰一抖,知道今日事情無法善終,思索了一瞬,再度言道:“不如這樣,我在玄道老兒身上下一道陣,你在她們二人身上下一道陣,我們相互交換,方才誤殺你門下弟子的事,容我回去稟報掌門,究竟如何,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br/>
那赤袍男子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也沒有想出什么更好的辦法,雖然心中憤然,卻也只好點頭:“我且最后信你一次,若你再耍什么花樣,我赤靈所有弟子,必定血洗太一門!”
點點頭,三長老也不多言,一只手在錦囊中掏出一株長相很奇怪的花,放在掌心輕輕一抬,那株花便緩緩浮至半空,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起來,最后化作一團綠油油的汁液。
緊接著他又在錦囊中掏出好幾樣靈藥,都如法炮制,不多時便有近十團顏色各異的汁液懸在半空。三長老擰過玄道的身子,手指一立,成劍狀,頂著一團汁液便印在了玄道后背上。
倒是沒有聽見他慘叫,看他表情不時有些疑惑,應當是沒什么感覺才對。
依次將汁液點在玄道背后幾個地方,最后一團汁液消失后,三長老張口咬破指尖,狠狠點在其后背正當中。
“好了?!?br/>
說著,三長老用力一拋,手中玄道就如一條死狗,直直朝赤袍男子飛去。
“玄道兄!”赤袍男子趕忙上前一步,接住了玄道,同時目光有些凌厲:“看來閣下對自己的陣,很有信心。”
三長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他。
長呼了口氣,赤袍男子手印一捏,憑空便多了一片金色葉子,葉子很寬,有手掌大小,雖然只有薄薄一片但卻總給人一股無比厚重的感覺。
赤袍男子長呼了口氣,同樣咬破指尖,在金葉子上一點,旋即反手拉過岑瑤,不由分手掀開其袍袖,把葉子貼在了她胳膊上。
葉子一沾到胳膊,一股無比陰冷的氣息直鉆進岑瑤體內(nèi),她身子下意識一抖,回過神再去看那片葉子的時候,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那片葉子仿佛長在了自己胳膊上。
她伸手在葉子上摸了摸,只感覺與真正的皮肉一般無二。
“回去吧?!背嗯勰凶佑眠^葉子后,精神好像有些萎靡,擺擺手示意她們兩個可以離開了。
又看了赤袍男子一眼,岑瑤抱著云禾,緩緩落了下去,來到三長老身邊。
她心里清楚,看似是雙方各在兩人身上下了陣,但實際上卻是他們在暗地里斗法。等回到宗門,不管是赤袍男子還是三長老,都會嘗試去解這個陣法,若誰的被解開了,就代表自己更加厲害,對此,已經(jīng)活了七十余年的岑瑤早就見怪不怪了。
“怎么樣,身體有沒有哪里不適?”三長老皺著眉頭問道。
岑瑤粗略感受一番體內(nèi),回應道:“就是有一股陰寒之力,現(xiàn)在好像蔓延到我丹田中去”
“先別說話!”三長老一聲低喝,快速吩咐道:“氣沉丹田,將靈力分散到身體各個經(jīng)脈中去。”
他說的這個,哪怕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上一世的岑瑤,都不一定能聽得明白,煉體與煉氣終有差異,所走的路線不同,需要打通的經(jīng)脈不通,同時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的方式也大不相同,如今三長老嘴巴一張就要她把體內(nèi)所有靈力都分散到各個經(jīng)脈,她還真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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