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羨鸞此刻也后知后覺的察覺到沈陵周邊的氣場似乎冷了幾分,看著眼前男一號男二號相見的修羅場,她默默在心上給自己點了根蠟燭:再過不久,這兩個人怕是要一同商量怎么討好江婉婉,未來的以后,更是要在背地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噢,又是被女主光環(huán)碾壓的一天呢。
但是,即使再艱難,阮羨鸞堅信自己要認真走劇情,避免領便當。
于是她打起精神,向四人主動引薦,“這是我的表弟,劍修,陸宴安?!?br/>
她咽下喉嚨中那句:江婉婉,這是你的男二。
又轉身介紹沈陵:“宴安,這是由我?guī)ш牭膸孜粌乳T弟子,沈陵、江婉婉、濟云帆、萬輕舟?!?br/>
她介紹起陸宴安時明顯親密了幾分,直喚他的名,沈陵眉心微動,心下居然有些失落?
他壓下心中的不快,卻面色從容,抱拳:“劍修,沈陵,見過陸師兄?!?br/>
陸宴安,沈陵自然記得,上輩子這個人在自己入門前風頭正盛,是提劍長老最看寵愛的弟子,更是視為親傳弟子,各位長老都贊他一句有“此子前途無量”,是內門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之一。而他心心念念的更是第一劍修無憾留下的無憾劍。只是靈劍有靈,雖未曾生出劍靈,卻也講究機緣,在劍庫中,是劍挑人,而不是人挑劍。若能拔出此劍,便是劍認了你,此為有緣。
陸宴安第一個挑的就是無憾劍,只是卻拔不出無憾劍,無緣此劍。最后被一把破竹劍認了主,破竹劍雖也是上佳,卻終有遺憾,無憾劍更是他心頭的執(zhí)念之一。
無憾劍選擇了沈陵,那人上輩子也曾多次試探自己的劍術,在他眼里自己配不上這把無憾劍,更是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我?guī)煾刚f的那個無憾劍選定的弟子便是你?”陸宴安此時才打量起了沈陵,掃了他兩眼,一雙桃花眼停留在他腰間的無憾劍上,勾了勾唇角,露出尖尖的虎牙,有幾分譏諷之意,落在沈陵眼中盡是挑釁,他身形一轉,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自己腰間的破竹劍,劍光一閃,竟是直直向沈陵心口刺去!
他的劍很快,勢如破竹,且修為已至金丹,筑基期的沈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沈陵沒有躲,定定站在原地,不做反抗,仿佛是任人宰割。
上輩子自己入門后,便是常常與他碰面,自己歷練歸來后在門派大比上初露鋒芒,此后修為突飛猛進,常常被門中弟子拿來做比。而陸宴安每每表面上為他開脫“我不過是仗著比沈師弟早些入門罷了,我?guī)煾刚f的對,沈師弟非池中之物,前途無量,按理來說還要叫他一聲兄長呢,各位莫在拿我二人打趣了?!睂嶋H上他那些話卻為沈陵惹出不少麻煩,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眾人眼中釘。
上輩子在門派大比上,陸宴安和如今一樣,仗著修為壓制,當著眾人的面一劍刺向自己的心口,那時候擂臺之上,無人可以干涉,他只能憑著自己的筑基修為側身閃躲,避開要害。
可是陸宴安本就只想給他一個難堪,在快刺到他心口時候,又翻手使了一個劍花,衣袂翩躚,干凈利落,仿佛只是炫技一般,卻佯裝失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斷了他腰間的系帶,露出白色的衣襟。
那時候他被挑開了外袍,衣著凌亂,而陸宴安卻衣袂翩躚,恍若謫仙。眨著桃花眼,粲然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有些調皮的沖他一笑:“抱歉啊,沈師弟,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見到無憾劍一時歡喜,忘了分寸,師弟不會介意吧.......”
陸宴安扎著高高的馬尾,神色飛揚,一柄破竹劍使得干練利落,臉上是少年的頑劣天真,還有幾分得意。
彼時沈陵衣著凌亂,臉上還有豆大的汗珠,面色有幾分難看,一時間,高下立現(xiàn)。
陸宴安在門中仗著年紀小,各種撒嬌,與同門師姐師弟打作一團,在門中人緣甚好。
眾人見沈陵變了臉色,一時間更是幫著陸宴安說話。
“是啊,陸師兄一向仰慕無憾前輩,一時間忘了分寸,沈師弟心胸寬廣,莫要與他計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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