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恩師:李菡瑤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若說造反,那王納也在造反。恩師認(rèn)同王納,不認(rèn)可弟子,不過因?yàn)榈茏邮桥佣眩《率股`涂炭一說,更是無稽之談。迄今為止,弟子做的哪一樁事、發(fā)布的哪一樁政令,不是于百姓有益的?弟子敢召集天下文人來此論講,便是心胸坦蕩。都是同一個(gè)人,恩師能不以‘棋兒’是女子而放棄,肯將‘棋兒’收歸門下,為何不能支持‘李菡瑤’爭霸天下呢?若恩師肯支持弟子,弟子必定謹(jǐn)記恩師教誨,以百姓為重,以社稷為重,開歷史之先河,重修律法和條規(guī)……”
黃修就見他親親的弟子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滿臉正氣凜然,縱論天下、指點(diǎn)江山,端的是神采飛揚(yáng),又是欣慰又是生氣,怒道:“別說的好聽!不過是想做女皇而已!”
李菡瑤道:“做女皇怎么了?”
黃修道:“可見的野心!”
李菡瑤道:“男人不作為,我不做女皇,如何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和青云之志?不做女皇,如何能革新弊端?既然這個(gè)世道不容女子出頭,那便打破陳規(guī)!”
黃修道:“一桿子打死天下男人!為師也是男人,為何千方百計(jì)要拜為師為師?”
連說兩個(gè)為師,真拗口。
李菡瑤道:“恩師固然有才,為何不入仕?還不是見官場黑暗,對朝廷失望,所以……”
黃修擺手道:“別瞎猜?,F(xiàn)在的新主就很好……”
李菡瑤不服道:“怎見得弟子比不過王壑?”
黃修道:“比他還差了些?!?br/>
李菡瑤道:“差在哪里?不過就差在出身,還有弟子是女人,不招人待見。不信咱們來數(shù)數(shù)……”
她擺出據(jù)理力爭的架勢。
黃修也吹胡子瞪眼。
師生兩個(gè)越吵越大聲。
老盧從聽見黃修罵聲,以為出了什么事,不放心,就跑來黃修身邊站著了;凌寒等人也在外面屏息待命,聽見黃修要逐李菡瑤出師門,都憂心忡忡。
老盧從前是黃修的書童,從小便跟在黃修身邊。黃修在板橋村隱居后,他拋開家小也跟來了,忠心的很。以前人家叫他“小盧”,硬生生熬成了老盧。
他跟著黃修也讀了不少書。
黃修討厭李菡瑤,他也討厭,因?yàn)槔钶宅幍乃魉鶠樽屗肫鹆酥髂篙枘铩]枘锶涡?,害得黃修孤獨(dú)一生,他心里比黃修還有怨氣。李菡瑤比蓁娘還能鬧騰,并影響天下大一統(tǒng),他當(dāng)然要跟主子同仇敵愾。
但這都是對傳聞的李菡瑤。
剛才他得知棋兒就是李菡瑤,心情就復(fù)雜了。
他喜歡棋兒呀。
他是看著棋兒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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