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施老師的鬢角卻劃過一滴冷汗。

    施老師：“我真的不認(rèn)識什么王友德，他也不是我前任?！?br/>
    殷乾不吃她那一套，無論對方說什么，他都默認(rèn)了這施老師認(rèn)識王友德，因此自顧自說下去：“你知不知道王友德五年前因高空拋物被誤傷死在了醫(yī)院？”

    施老師忍不住避開殷乾的視線：“我都說了我不認(rèn)識王友德。”

    殷乾看對方的表現(xiàn)便猜了個大概：“看來你知道?！?br/>
    殷乾開始繞著施老師走了兩步，給足了對方壓力：“王友德死在了醫(yī)院，之后卻有監(jiān)控顯示他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還和你舉止親密。大概是剛?cè)胧赖漠嬈]有領(lǐng)教過現(xiàn)在監(jiān)控科技的力量，疏忽了吧。能把自己不是人的消息透露給你，我是不是該夸一句你們是真愛？”

    施老師心涼了半截，這個時候再說自己不認(rèn)識什么王友德鬼才會信。

    “我的確有個叫王友德的前男友，但是他后來消失了，我再也沒見過他，其余的我便不清楚了，我并不是很想提起他。既然你說的王友德五年前就死了，那跟我前任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王友德吧。”施老師收斂心神，“你說他不是人，難道還能是妖怪不成？警官，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迷信了嗎？”

    殷乾忽然將手伸到施老師面前，嚇得她往后一仰：“你要干什么！”

    殷乾的手上冒出一團離火，灼熱的溫度讓對方再向后仰，最終靠到了身后的桌子上，退無可退。

    殷乾還是那種禮貌客套的語氣，皮笑肉不笑道：“我有一千種辦法撬開你的嘴，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br/>
    施老師：“……”

    這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事該說的話嗎？

    施老師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br/>
    因為太過害怕和緊張，聲音聽起來發(fā)虛，尾音都劈了。

    “很好?！币笄樟耸?，但火焰還在燃燒，“對我這火你倒是問也不問，看來你并不驚訝。還是說在王友德身邊待的久了，這種非自然的事見怪不怪了。”

    殷乾說著便猛得出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你說，你要是死了，他會不會來救你？”

    對方看殷乾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怪物。

    “我說……我說。”

    在生死面前，終是被擊破了心里防線。

    殷乾這才松了手，垂眸看著對方捂著胸口大口喘氣：“我對配合調(diào)查的人一向很大度。”

    施老師都快被嚇哭了，帶著哭腔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不是人的。我之前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這幾年有過幾段戀情都沒有結(jié)果。當(dāng)初是他先一聲不吭就消失了不見蹤影，我以為我被騙了，但是最近他主動找到了我，跟我解釋了，他說王友德這個身份已經(jīng)不能用了，之后他換了個身份?！?br/>
    殷乾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