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通往御書房的路上,看著前熟悉的場景,云雨虹感受到的卻不是回家的喜悅,而是一絲沉重,時隔八年,她又要再次面對那群所謂的血脈至親了,不過,現(xiàn)在她己不是那個一無所有,軟弱無助的孩子,八年的磨練,錘煉了她的心智,磨礪了她的拳頭,豐滿了她的羽翼,家國天下,該是她扭轉(zhuǎn)乾坤的時候了。
走進(jìn)御書房,乾宗迎了上來,這位帝王此時就像個普通的父親一樣,紅著雙眼,一把拉住了云雨虹上下打量,“虹兒,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吃了不少苦吧?!?br/>
云雨虹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叫了聲父皇,一頭撲到乾宗的懷里,難得的再一次淚如雨下。
書案邊上,德福悄悄的抹了把眼淚,終于父女團圓了,這些年皇上日日盼著,終于盼到了這一天?;噬峡喟?,皇后太過純善,皇上許多話無法和她講,后宮妃子就不用說了,那是不能談任何事的,其它太后、臣子就更不用說了。這些年,能和乾宗談?wù)勑?,聽乾宗訴訴苦的竟只有長公主了?,F(xiàn)在長公主回來了,皇上的日子也要好起來了吧。而裘嬤嬤則是一臉呆愣,老實說,她從今早進(jìn)金殿起就一直沒有回過神來,主子是墨云國長公主的事她可是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可這又確確實實是真的,看她金殿辯理,現(xiàn)在又和一國之君相擁而泣,她是公主沒錯,可那個和武林高手比武,和土匪相交,和海盜相斗的主子呢,墨云國的皇室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培養(yǎng)公主了?
乾宗把云雨虹拉著一起坐在寬大的龍椅上訴說著離別后的種種,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時候,是云雨虹在講,乾宗在問,問得事無具細(xì),云雨虹也和大多數(shù)的孩子一樣,報喜不報憂,當(dāng)然,對于她組建了一些勢力的事也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但這已讓乾宗十分驚喜了。
倒霉鬼和機靈鬼在旁邊看著,也在替云雨虹高興,她們平時很少聽云雨虹提起過她的父皇母后,但卻知道云雨虹是很愛她的父母的,云雨虹的性格狂放不羈,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她也有能力放下這一切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但她并沒有這樣做,這幾年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無不是在為這個家、這個國著想。
可惜這種相聚的喜悅并沒能延續(xù)下去,一聲“太后駕到”打斷了這溫馨的時刻,云雨虹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掩去眸子里泛起的水光,整了整衣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很快太后帶著皇后及四位貴妃,還有一大群宮女太監(jiān)浩浩蕩蕩走了進(jìn)來。
云雨虹走上前給太后及皇后見禮,皇后眼含熱淚,上前一把扶起了云雨虹并把她抱到懷里:“虹兒,你終于回來了,母后可想死你了?!?br/>
云雨虹拍了拍母后的背,輕輕哄道:“母后,別哭了,孩兒也很想念母后的,看,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br/>
皇后抬起頭來,把云雨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她確實完好才放下心來。
太后臉上已不再是往日那一成不變的笑容,而是在一邊冷冷道:“還知道回來,堂堂公主竟私自出宮八載,這普通的大家閨秀做不出來的事你一個公主倒是敢做,你還要不要皇家的臉面了?!?br/>
“我隨師傅出宮學(xué)藝乃是順應(yīng)天意,天樞道長乃是世上三大奇人之一,上通天文下曉地理,他說要我隨他游走天下,行善積德,救濟世人,可為墨云國百姓積福,他的話我自然要聽,只要是為墨云好的事我也一定要做。不過這說起皇家的臉面,我倒還真有幾件事兒要說道說道。”云雨虹時隔八年再次面對太后,已不是當(dāng)初的隱忍,而是挺直了脊梁,針鋒相對。
云雨虹直視太后,“父皇是一國之君,皇宮之主,這里是御書房,父皇辦理公務(wù)的地方,任何人進(jìn)來之前需向父皇稟告,得到允許之后才能進(jìn)來,可剛剛我還真沒聽到誰來稟告過?!?br/>
太后一愣,剛才進(jìn)來得急了,確實疏忽了,不想被云雨虹拿出來說事,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大事,皇上總不能就憑這就治她的罪吧,剛要說話辯解,不想云雨虹卻又搶先了一步。
“當(dāng)然這錯的不能是太后了,錯的是守門的侍衛(wèi)和宮人,德福,把那些竟敢未得父皇允許,私自放人進(jìn)御書房的奴才綁起來,重打五十大板?!?br/>
德福愣了一下,看了看云雨虹,又看了看乾宗,剛要答話,就聽太后道:“皇上,哀家就給那些人求個情吧,是哀家讓他們不要稟報的。”太后嘴上說著求情,但看向乾宗的目光卻是一付我說了算的樣架式。
“太后面子父皇當(dāng)然要給,那這件事就算了??晌一貋頃r,卻遇見了賢妃的三弟打著宮中姐姐的名號調(diào)戲婦女,不知賢妃可知道這事?”云雨虹不想讓乾宗為難,太后積威已久,沒有人會把這種事當(dāng)回事來看。且她也想看看,這太后的臉面有多厚,可以有多少面子來讓她賣。
賢妃已是早就知道事情始末了,笑了笑答道:“看長公主說的,我一個妃子整日在宮里,哪會知道外面的事啊,再說三弟不成才,自有父親管教。只是讓長公主受驚了,太不好意思了?!彼@是變相的提醒云雨虹被人調(diào)戲之事,這對女人的閨譽可不利。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我倒也沒驚著,只是手下沒有留情,還請賢妃不要見怪了?!痹朴旰缫残α诵Υ鸬?,我沒事,倒是打你弟弟打得很爽。
賢妃被噎了一下,心道:幾年不見,看來這小丫頭嘴皮子功夫長進(jìn)不少啊。
云雨虹又轉(zhuǎn)向慧妃,又一次拿出了那紙供狀,慧妃明顯有些不安,卻又強作鎮(zhèn)定。
邊上倒霉鬼還不太明白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道底是怎么回事,對這紙供狀已是好奇很久了,見云雨虹拿了出來忍不住去偷瞄,嘴里還問道:“主子,這是慧妃讓那太監(jiān)交給白公子的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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