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說,我這都盯了高啟強兩三天了,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也沒抓到什么小辮子。要不然咱們直接把高啟強弄過來揍一頓得了,揍到他把錄音筆交出來為止。
聽了這句話,正喝著可樂的李響嗆得連連咳嗽,安欣也把腸粉夾斷了,兩人都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向了張彪。
被兩束目光盯著的人一臉的莫名其妙。“咋了,我牙上有菜啊?”
李響又咳了一聲,正色道,“彪子,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咱們是警察,又不是黑社會?!?br/>
張彪更疑惑了。“咱以前不都是這么干的嗎?響哥,你這是咋了,你說過的啊,在京海當警察,就得比黑社會更黑?!?br/>
安欣抬頭看一眼啞口無言的李響,慢條斯理說,“是的呀,響,咱們的執(zhí)法手段不能這么簡單粗暴的,即使是面對一時誤入歧途的群眾,我們也要以說服教育為主,懷揣耐心細心責任心,不拋棄也不放棄?!?br/>
張彪眼睛睜大,腦袋上的問號都快實體化了?!鞍残?,你又是咋了,不是你說的嗎,那些社會渣滓就是貼電線桿上的小廣告,既然影響市容了,直接鏟了就行?!?br/>
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張彪雙掌一合,恍然大悟。
“哎呦,敢情你仨在這演流星花園呢?怎么,兩位大少爺都被倔強又善良的灰姑娘吸引了?”
夠會寒磣人的,擠兌安欣就算了干嘛還扯上他,你家大少爺小時候撒尿和泥玩啊。
“你說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李響臉色都黑了,原本都打算罵臟話了,眼神瞥到正往嘴里送沒裹醬油的腸粉的安欣,他眉毛一挑,打算來出禍水東引。
“說到花園……安子,忘了告訴你了,那個王秘書,給老高送了玫瑰花,我看他還挺開心的。他是很喜歡花嗎?既然咱們現(xiàn)在得討好他,要不然你去整點送他?”
李響的算盤打得叮當響,安欣現(xiàn)在要是真的也送束玫瑰過去,疑神疑鬼精神緊繃的高啟強只會把那些鮮花當做赤裸裸的警告恐嚇,起到的是十足的副作用。相比之下,他這個只是不小心輕輕揍了老婆幾下的人,好像也沒那么罪不可赦了。
安欣放下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柔軟了一些。
“老高確實是,蠻會養(yǎng)花的,他舊廠街那個家的天臺上,就有很多花,應該都是他養(yǎng)的。我家的花花草草,他也養(yǎng)得很好。他還很會煲湯,按摩,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這些家務他都很擅長?!?br/>
怎么感覺夸來夸去全是保姆的優(yōu)點。
最近看多了宮廷劇的張彪咧了咧嘴,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這么說,那老奴就放心了,看來照顧你的高氏,很是溫柔賢淑啊?!?br/>
“你他媽找死!”
高啟強怒喝一聲,手指直直指向眼前人的鼻子。
“小虎,給我打!”
徐江留下的勢力,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幾個看不起他的過去,試圖聯(lián)合殘部負隅頑抗的,也在今天徹底被他們打垮了。
帶頭的居然是他的老熟人,瘋驢子。這王八蛋沒少背地里宣揚他高啟強是個賣屁股出身的母豬男娼,這樣的人做了京海的老大,兄弟們臉上都沒光,出了京海誰能抬得起頭。這通極盡羞辱意味的言論煽動了不少人跟著他干,給初登黑道太子位的小陳總添了許多麻煩。
瘋驢子這廝狡猾得很,自己輕易不露面,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家臺球廳里堵到了人??此麕е舜髶u大擺走進來,瘋驢子居然也不見多驚慌,還狗膽包天地當面出言侮辱他,說他的屁股比自己當年睡他時更大了,問他是不是被老頭子揉的。盡管沒有明說,人人都知道瘋驢子口中的老頭子是陳泰。說他他可以忍,牽扯到了陳泰,他若不發(fā)火,傳到陳泰耳朵里,顯得他這個兒子多不孝順。所以他立刻黑了臉,指著瘋驢子的鼻子下了開戰(zhàn)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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