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是我在縱容他,維護(hù)他,將權(quán)杖交到他手上,允許他用這柄武器,砸爛每一個敵人的頭顱。
我明里暗里勸過他許多次。床上,浴缸里,他家的陽臺上,我勸他自首,勸他收手,勸他停下來。他總是彎著眼睛咬著煙笑,像他為了斗垮程程故意和我飆車時一樣,沒心沒肺地對我說,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我真的有必要一次次聲嘶力竭地勸他停車嗎。
事實上,手剎一直握在我手里,不是嗎。
“攔你,不需要用警戒線?!蔽艺f。
我向高啟強(qiáng)的方向邁了一步,揭下了脖子上的alpha抑制貼。我的信息素是向日葵味的,以往他很喜歡聞,他說是陽光的味道,聞起來就讓人安心。
即使聞著再溫和,也是alpha的信息素,攻擊性和侵略性是刻在骨子里的,何況,是標(biāo)記了他的高級別alpha的信息素。
高啟強(qiáng)的虛偽笑容,轟然破裂。他瞳仁顫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捂著自己開始發(fā)燙的后頸,像個倉皇失措的小動物。
“安欣……安欣!你……不能,不能這樣……”
他已經(jīng)被我誘導(dǎo)發(fā)情了,甜膩到齁人的omega信息素絲絲縷縷飄散在空氣里。他背后的那些馬仔大多是beta,僅有的兩三個alpha正用震驚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老大,那些beta見他們這個反應(yīng),自然也反應(yīng)了過來,臉色也跟著變得矛盾又古怪。他們敬仰的,效忠的黑社會老大,竟然是個張著腿讓人上的omega。
眼神中的敬意在降低,多了幾分似有若無的狎褻意味。
我又向他走近了幾步,他被我逼得狼狽后退,步伐踉蹌,腰酸腿軟,站都站不穩(wěn)。幾個馬仔想來扶他,手掌一貼上他滾燙的肌膚,就被他狠狠甩開。
到了拐角處,他終于支撐不住,靠著墻壁跌坐在地,眼圈濕紅,急促地喘息著,抖得像只落湯雞。
我半跪在他面前,掌心剛一靠近他的發(fā)頂,他就迫不及待地貼了上去,寵物狗似的拱了拱。我冷笑一聲,抓著他固定在腦后的柔順頭發(fā),用力一拽,用疼痛逼著他看向我。
“讓高啟盛和陳金默來自首?!蔽覍λf。
他將自己掌心掐出了血,眼神混濁,夾緊濕黏的大腿,迫使自己尋回理智。
“小盛……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自首……陳金默……是,是誰?……哦,黃翠翠的老公……我不認(rèn)識他的,跟他不熟……安警官……”
“別叫安警官?!?br/>
我扼著他的下頜,一字一句告訴他。
“現(xiàn)在跟你說話的,是你的alpha。老高,再說一句謊話,這個后果,你這么怕疼,是承擔(dān)不起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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