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輕,輕如鴻毛,但是越輕,越是代表他越是憤怒,估計(jì)是恨不得掐死她吧。
“孟孑然,上次不都說了,是我男朋友,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今天一次性說出來,我都給你解答了?!?br/>
當(dāng)人害怕到達(dá)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就不在害怕了,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她故意往上一頂,聽見他“嘶”了聲,也不知是撞到牙齒了還是哪里,同時也提膝攻了過去,只可惜被躲開了。
孟孑然抽氣仍沒松開禁錮她的手,舔了舔唇,俯身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低沉:“清寧,有些話是不能亂說,若真是男朋友,你可想過會是什么后果?!?br/>
這分明是□裸的威脅,而他孟孑然又有什么樣的理由這樣做,當(dāng)初說分手的是他,跟別人訂婚的也是他,怎么臉就厚成了這樣,還是這世道變了,比誰最無恥嗎?
“孟孑然,我們早就玩完了,還是你記憶出了問題?”
她在他耳畔咬牙切齒,每一次回憶,都會讓她結(jié)疤的傷口裂開,然后血流不止,幾年過去了,她承認(rèn)自己成熟了不少,但孟孑然就是她當(dāng)初的不成熟,看見他就提醒自己過去是多么的愚蠢,識人不清,最后害的還是自己。
“清寧,我知道你沒忘記,也忘記不了,所以我們重新在一起。”孟孑然的話語肯定,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帶著執(zhí)著的定力,她心里泛著嘲笑的笑聲,如潮汐一涌起,嘴角掛著譏誚的笑容,人怎么可以無恥卑鄙到如此地步。
“孟孑然,你說復(fù)合就復(fù)合,說分手就分手,我謝清寧就這么好擺布?!彼龢O力的壓低了聲音,怕自己會忍不住歇斯底里,眼里氤氳的霧氣一點(diǎn)點(diǎn)逼回,努力的眨著眼睛,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和懦弱,孟孑然當(dāng)然聽出她聲音里的哽咽,鉗制住他的大手松了些力道,手摸上她水汪汪的眸子,一直都知道她的眼睛很美,不是特別大,卻很有神,每次含笑望著你的時候,里面就像有層層的花在盛開,這幾年,午夜夢回想起最多的就是那雙璀璨的眸子,可是一睜開眼,除了無盡的黑暗還是無盡的黑暗,將他生生的湮滅,若是時間在輪回一次,他還是會走出當(dāng)初那一步,即使后幾年里痛不欲生。
“清寧,對不起?!泵湘萑晃巧纤捻?,細(xì)細(xì)的、輕輕地吻,如過去那般捧在手心的小心翼翼,每個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都該得到珍惜。
謝清寧身子繃得僵硬,若是換做以前他這般親密的吻她,她會很羞澀的回應(yīng),然后窩在他懷里,但時隔三年之后,只覺得他的吻讓她毛骨悚然,濃重的男性氣味在鼻尖揮之不去,她咬緊牙關(guān),孤注一擲。
孟孑然第二次被她狠狠地頂了腹部,唇舌上火辣辣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她強(qiáng)烈的反抗,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更是在他心口上狠狠踩了一腳,他從樓梯間里出來,她已經(jīng)跑到了走廊的盡頭。
孟孑然靠在白色的墻壁上點(diǎn)了根煙,剛點(diǎn)燃看見走廊里掛著的禁煙的牌子,又掐滅扔進(jìn)了垃圾桶,其實(shí)剛才她奮力一擊,逃開的時候,若是他真心不讓她走,以他的能力,她又怎么會逃脫的了,他想,到底是不忍。
愛情是什么,酸溜溜的文藝,孟孑然曾經(jīng)是不相信,遇見她之后,他其實(shí)也是不相信,只是當(dāng)他們分手后,她的離開,漫漫長夜,他開始信了,類似于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shí)是真實(shí)存在的,就跟毒藥一樣,會讓你不知不覺間慢慢中毒,日積月累里深入骨髓,再也無法拔除,除非剜掉。
謝清寧拎著高跟鞋氣喘吁吁跑出了醫(yī)院,不少人看著她赤腳的模樣,她也不在乎,不敢停下來一口氣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車租車,司機(jī)問她要去哪里,她慌得厲害,最后報(bào)了軍區(qū)的名字。
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什么心情,撫著比平時快了一拍跳動的心,想到是的穆梁和那張不茍言笑的臉,背著手立在
窗前的模樣,軍裝熨帖著他的身體,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想見到他的,不是因?yàn)楦星?,而是因?yàn)樗砩夏枪勺屗捕ǖ哪芰Α?br/>
出租車駛出去很遠(yuǎn),已經(jīng)看不見市醫(yī)院,她從包里摸出手機(jī),給賀家敏打了電話,說下次在吃飯,然后彎腰把高跟鞋穿上。
靠在身后的座椅上想著穆梁和見到她的神色,甚至連話語都揣測了一番,同時也想好了理由,車子停在了軍區(qū)外面,這里已經(jīng)是郊區(qū),過往的車輛很少,加上這里又是軍區(qū),在63他的語氣很輕,輕如鴻毛,但是越輕,越是代表他越是憤怒,估計(jì)是恨不得掐死她吧。
“孟孑然,上次不都說了,是我男朋友,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今天一次性說出來,我都給你解答了?!?br/>
當(dāng)人害怕到達(dá)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就不在害怕了,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上,她故意往上一頂,聽見他“嘶”了聲,也不知是撞到牙齒了還是哪里,同時也提膝攻了過去,只可惜被躲開了。
孟孑然抽氣仍沒松開禁錮她的手,舔了舔唇,俯身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低沉:“清寧,有些話是不能亂說,若真是男朋友,你可想過會是什么后果?!?br/>
這分明是□裸的威脅,而他孟孑然又有什么樣的理由這樣做,當(dāng)初說分手的是他,跟別人訂婚的也是他,怎么臉就厚成了這樣,還是這世道變了,比誰最無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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