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師傅看著灶上剩下的幾條沒做完的黃鱔,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這些你拿回去吧,鱔魚的吃法也很多?!?br/>
白云心抬起頭看著阮師傅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靈感,古譜里有全鱔宴一說,鱔魚的做法確實不在少數(shù),這里可真是大有文章。
她忍不住喃喃道,多謝師父。
當日,白云心將全鱔宴那一篇翻來覆去地看,當即也有了想法。她將九香樓帶回來的那幾條鱔魚宰殺干凈,剔骨削肉,實踐了一番,果然不錯,心里信心大增。
不過想起今日舒樂那副恍然了悟的神情,白云心還是有所顧忌。
“篤篤篤”
白云心是孤兒,自小被阮雁菡收養(yǎng),自打來了九香樓,就住在九香樓的后院。
她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無人,心里狐疑。正要關門時發(fā)現(xiàn)地下躺了一枚小竹筒。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她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半個人影也沒有。猶豫地打開了小竹筒,只見里頭的紙箋上清雋的字跡寫著,“桂月樓小軒邀姑娘一聚,事關舒樂與白小娘子,機會只此一次,來與不來,全看娘子。”
白云心心頭一跳,血液上涌,握著紙箋的手都微微顫抖。但她思及自舒樂來九香樓以后的種種,妒從心起,此事無論與舒樂是何干系,她都要親自去一趟。
白云心悄悄從后門出來,上了街。
桂月樓在東長街盡處,倒不遠,也是個吃飯的地方,規(guī)模自然遠遠比不上九香樓。
白云心一進來,就有人引她至樓上一個不起眼的廂房。
廂門拉開,一張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白云心張了張嘴,在原地愣住,“王——”
見她半天沒叫出來自己的名字,王建義很體貼地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殷切地邀她入座。
面對對家的老板,白云心臉色驟然轉冷,“我走錯地方了,告辭?!?br/>
王建義笑著叫住了她,“白小娘子想清楚了嗎?對付舒樂可有個現(xiàn)成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br/>
聞言,白云心在原地頓住,她緊攥手心,發(fā)覺自己離開也不是,回頭也不是。
王建義給了她一個臺階,走上前來,將她拉到座上,又添了一杯茶,好言道:“這就對了。白小娘子與我,可是不謀而合呀。我們都不想讓舒樂好過?!?br/>
白云心被他這直白的話正說中了骯臟的心思,憋得滿臉通紅,卻也沒有反駁,她徑直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這才在王建義殷切的目光中沒好氣地道:“你要我做什么?”
說罷,整個人的臉也倨傲地別在一邊,又將茶飲了一大口。
王建義笑道:“我就欣賞白小娘子這般爽快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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