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面包車不疾不徐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那輛黑色轎車后頭。
它們之間的間隙不短,可以說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家甩掉了。
但車上的人壓根不擔(dān)心,先不說杜答身上自帶GPS,就說老司機(jī)老吳,那叫一個穩(wěn)如老狗,靜若憨驢。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踩油門像是在踩鋼琴踏板。
副駕駛的江浮生頭靠在車窗上,偽裝肥皂劇悲情男主角。
悲傷的雨胡亂地拍。
我的牙在嗒嗒嗒嗒嗒地磕。
坐在后頭的祈尤皺著眉頭:“什么聲?”
江浮生二話不說立馬坐直了。
男主角當(dāng)不上了,不能牙也被人掰了吧。
窗外風(fēng)景掠過,他像是冷不丁想起什么似的半轉(zhuǎn)頭對陸懺說:“老陸,你的符做多少了?”
碎光透過車窗投在那張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他習(xí)以為常地將靈力注入一沓符紙,啪地貼在江浮生頭邊,“拿去生活?!?br/>
“謝謝爸爸!”
送上門的救命稻草傻子才不接呢。
江浮生如獲珍寶小心翼翼卷了幾卷揣進(jìn)上衣口袋里,明知道前方是未知的修羅場但還是內(nèi)心一片安寧,甚至想高歌一曲。
畢竟兩位主力輸出都坐在車后座。
局有陸懺,穩(wěn)如泰山。
神明通天,法力無邊。
“哎呦,羅盤不動了?!币呀?jīng)開到了郊外,老吳終于踩了剎車,抬起頭打量著面前樹林。
他的瞳孔若鷹,絲毫不見老態(tài),隱隱能窺見平和下詭譎的銳利。
祈尤側(cè)過頭看向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輕輕挑了一下眉。
他默不作聲地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白色折紙,依照印象折出一只輕巧的千紙鶴。
小東西沾上了怨氣,在他手心里打著晃飛起來,拍拍短小的翅膀順著祈尤打開的一點窗戶縫隙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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