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吟看著愣神的眾人,輕咳一聲解釋道:“這便是南海水精的念術(shù)。水在光后,所以水行遁術(shù)極為了得,不過顏可之等人只能施展一次。”
魚淵樓老板娘猶自握著粉拳對敵,但眼前的敵人突然消失卻讓她心頭暗恨,不由得跺腳大罵幾句。
“呸!浪費一天時間還以為請了幾尊財神進廟,沒想到全是賠本的生意。話說回來,啟吟小哥,魚淵樓今夜可是點了藍魚燈,你可要記得去我那聽曲兒?,F(xiàn)在我們還要張羅著買賣,就不多奉陪了?!?br/>
她輕哼一聲,又瞪了聿西和啟吟一眼,帶著另外二人拂袖而去。
聿西對她嬌嗔羞怒的姿態(tài)不以為意,只是禮貌地笑了笑,讓身做了個請勢。
啟吟撓撓頭,拉了拉傻笑的符夜,又詢問了幾句。
“去,當然去!你當我在聽曲,其實我早就聽出有人在施展頌神術(shù)了,只是一直沒機會明說?!狈规倚Φ?,指了指自己的小巧耳朵。
啟吟柳眉一挑,心道原來入戲是假,糊弄才是真。
但他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紕漏,符夜有心掩蓋聽到頌神唱法的事,但自己當時驚詫萬分卻不加掩飾,恐怕逃不過老板娘的法眼。
“魚淵樓除了豪客商販,皆是市井物色到的奇人,多半和這頌神唱法有關(guān)聯(lián)。這下糟了,被人惦記上,只怕藍魚燈并不容易買啊”
他嘀咕一句,又問聿西道:“聿兄,這魚淵樓和老板娘是什么來頭?怎么看都覺得和鴛鴦樓不對付。”
聿西正與鴛鴦樓幾位主事人商量如何處理那些白玉軍的殘兵,聞言便答道:“這女子名為琴袖,只是鑒寶樓下管的魚淵樓一個小小掌柜。他們不像鴛鴦樓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打著鑒寶的幌子,實為鑒人。”
只見他重重咬住后面兩個字,謔笑道:“你要是遇到鑒寶之人可得小心了,他們四處物色會幾手頌神術(shù)的青年才俊,不知作何打算,但想必不會是好事?!?br/>
啟吟白了他一眼,心道:你知道還委托我去競拍藍魚燈?
他正要詢問藍魚燈的用處,卻看到符堅和鴛鴦樓前去收拾爛攤子的幾位強者針鋒相對,被圍在中間面色很是古怪扭捏。
啟吟心中疑惑但還是連忙勸解道:“還請各位停手,不要讓一時誤會傷了和氣。這位符堅老叔與我熟識,絕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既然我們兩方都以聿西兄為友,不妨找個地方坐下來請聿西兄出面和解,各位以為如何?”
啟吟連連告罪,又訕笑
著看向聿西:“情有未恰自作主張,還望聿兄不要怪罪!”
聿西只是擺擺手,對著眾人問道:“無妨,只是不知綠鴛小姐的想法?”
那幾人面面相覷,最終看向為首的綠衣女子,那女子遲疑了一下道:“既然聿公子發(fā)話,依他便是。”
于是聿西做主,請眾人同上鴛鴦樓化解干戈,恰好讓鴛鴦樓的人不必擔心被符堅溜走。
不多時,眾人從那片廢墟回到鴛鴦樓,啟吟翻身從地靈大黃狗身上下來,又接了符夜收下地靈珠,這才緊隨聿西之后上了美輪美奐的這座樓臺。
他原先被聿西所救一同飛身登樓,來不及仔細打量這座喧鬧的小樓,如今牽著符夜緩緩踏上階梯,才借機將鴛鴦樓里外賞玩了一遍,發(fā)現(xiàn)魚淵樓雖然富麗堂皇但比之仍是遜了一籌,或許是耳畔的靡靡絲竹和下榻處酣歌恒舞,讓他覺得此地奢靡之深可縱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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