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杏城已經(jīng)淪陷,北杏城城主王守軍棄城逃跑,金羽光將軍隊帶到了離北杏0里的城鎮(zhèn),北口城。這里氣候比都城要濕熱,即將面臨戰(zhàn)爭,整座城內(nèi)一副蕭瑟沉寂的模樣。守城的城主是陳朝輝這人不過0多歲,血氣方剛,但將布防做的不錯。
玉天卿宿在了城主府。金羽光部署了兵馬布防后,才來拜見。她一見玉天卿,就怪叫道“那只臭燕子的墜子怎么在你這?”
原來這墜子,是元硯知的東西。
難道是臭燕子來了?她四下看了看,這城主府并不奢華,一張八仙桌,一張紅木床,床上懸著碧綠沙帳,簾勾上掛著繡工精致的香囊,并沒有地方可以躲藏。稍稍放下心來,再見到那只臭燕子,定要把他揍一頓!
守城的將士因為國主親征,士氣大增。玉天卿站在城門高樓上,向遠處望去,只見道路一片寂寥,漠國的戰(zhàn)鼓已經(jīng)整整響了一天了!戰(zhàn)鼓隆隆,氣勢恢宏,似是烏云壓陣,聲聲驚雷,直叫人心慌意亂。剛開始金羽光如箭在弦上,繃勁了每一根神經(jīng),時間長了,便有些松懈下來,也許漠國北止堯只是為了嚇嚇他們!
到了晚上,玉天卿躺在床上,她卸了頭上的金冠,清麗光潔的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紅印。一雙眼睛望向窗外,戰(zhàn)鼓仍在咚咚作響。她蒙住被子,左一下右一下似一條蟲子蠕動。一絲可怕的念頭突然涌上頭,心突突的跳起來。她顧不得穿衣,直挺挺坐起來,聲音顫了顫,只喊道“可心,快去叫大將軍!”
等待的短短幾分鐘,她整個人似是肉在爐架上,被炙熱的炭火滋滋的烤著。
金羽光長腿大步跨入房內(nèi),面上添了焦急之色。她今日一整天都在各個地點加強布防,剛剛停下來才突然想到,這極有可能是個圈套!她道“王上,不好了!”
漠國攻下北杏城以后,一般人以為他下一個目標定是離得最近的北口城。金羽光也是如此以為,所以她將全部兵力布防在北口城,爭取對抗漠國的兵力。誰知這漠國將軍硬是舍近求遠,轉(zhuǎn)而進攻了槿縣!他更是一刻不歇的擂動戰(zhàn)鼓,麻痹他們!只怕現(xiàn)在,他們的主力早就開始攻城了!
“你快派人去通知槿縣城主,另外,大軍即刻趕往槿縣!”
金羽光疾走幾步,卻又退回來說道“你跟我一同走?!?br/>
“不行。本王若走了,北口城的守衛(wèi)肯定軍心渙散,你先帶兵去!”
玉天穹顧不上梳妝,披上外衣準備去找陳朝輝。剛走了幾步,卻見院中的梨花樹似乎蕩了一下,落下幾片潔白。她狐疑的擰起眉毛,后退了幾步,門外的守衛(wèi)依舊站著,玉天卿走近一看,卻見他們鼻中、口中涌出了一道道鮮血,斷了線的血色玉珠滑落,滴答,滴答,在地上化作一朵朵艷麗的血紅花朵,他們挺拔的身軀直直的向后躺去。玉天卿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心似乎要飛起一般,在胸膛中一下又一下沒有節(jié)奏的亂撞,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冰一樣冰冷。可心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渾身顫抖著,半張著嘴,發(fā)出一聲嘶啞的驚叫。
玉天卿再次醒來,甩一甩頭疼欲裂的腦袋,入眼是一頂尖尖的白色帳篷,不遠處的刀架上掛著一把長柄火焰刀,她的雙手被綁到一起,口中塞了一塊絹布。
一個身形魁梧的人掀開簾子,帶起了一陣風。玉天卿慌忙閉上雙眼。
“從哪抓了個女人?”
另一個人似是將佩劍放到了桌上“不知道,是蕭將軍抓的。長得還不錯?!?br/>
“哈哈,這話要是讓將軍聽了去,你肯定要受軍仗!”
“朱副將休要胡說,如今咱們拿下槿縣,下一步豈不是直入美人山莊都城?”
“只是將軍近日的身體,軍醫(yī)也拿不準是怎么回事啊。”
這本是閑話,聽到玉天卿耳內(nèi),卻泛起一陣涼意。倉惶,震驚,失措,憤恨,說不清是哪種情緒先來,所有的情緒似是一把鈍刀,一片片切割著她的血肉。骨肉分離,疼入骨血。原來人生,沒有最壞,只有更壞。她,竟然被俘虜了!
她明明是在陳朝輝府內(nèi)被打昏了,她昏迷前還聽到動靜,一個兇惡的男聲說要將可心一起帶走。如今,可心又在哪里?她又是怎么來到漠內(nèi)?
帳子外面想起一個年輕的聲音“朱副將,將軍說,新抓到的俘虜,關到監(jiān)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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