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戴長景去了藥堂換藥,藥堂大夫一邊他上藥包扎,一邊得意道:“我這個藥是祖?zhèn)鞯?,你那個金瘡藥雖然好但還是比不上我的。你的傷口雖然深但好在不見骨,敷上我的藥,過幾天我保你一點(diǎn)疤痕都沒有?!?br/>
戴長景正欲感謝,忽見大夫身后的老板正坐在堂上仔細(xì)研究著手里的東西,他看清了老板手里的是一對白玉蝴蝶耳環(huán),霍的起身大步走去。
大夫氣的指著他就罵,“你怎么回事,包到一半呢。”
“多謝大夫,我自己來?!贝鏖L景隨意一包,走到老板面前問道:“老板,這對耳環(huán)你是怎么來的?!?br/>
“這耳環(huán)?”老板眼睛一轉(zhuǎn),當(dāng)即笑道:“這耳環(huán)做工精細(xì),通體剔透潔白無瑕,最適合像弱水姑娘那般清麗的女子了?!?br/>
戴長景神色緊張,一把抓過老板的胳膊,鄭重道:“我是問這耳環(huán)是哪來的?!?br/>
老板手臂被抓的生疼,趕緊回答,“是位姑娘為了贖一位大嫂的金簪押在我這兒的。”
想起那夜晚風(fēng)吹佛,蝴蝶耳環(huán)伴著鬢邊發(fā)絲隨風(fēng)飄動,邵宜相明艷精致的臉龐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戴長景心中發(fā)緊,更是緊張的問:“那位姑娘長什么樣子?”
“那位姑娘長得非常漂亮,鵝蛋臉尖下巴,明麗嬌艷,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撲閃撲閃,機(jī)靈極力。”
“她在哪里。”
戴長景心中著急手上力氣也更加大了,大夫疼的哇哇直叫,“我……我不知道。她贖回了金簪就走了,還有一輛馬車來接她,就是今早門口那一輛,大公子也看到的。”
戴長景赫然想起今早進(jìn)醫(yī)館之時的確看見一輛馬車從門口離去,明明近在咫尺,竟就這樣錯過了。老板的叫聲讓戴長景意識到自己還捏著他的胳膊,忙放開了手,又問:“你說她是為一位大嫂贖金鐲,那位大嫂又是什么人?”
“她本是我們醫(yī)館的病人,后來診金不夠相公又遲遲沒把銀子送來,就把鐲子押給我了。后來她也走了,她走之后的第二天那位姑娘就跑來為她贖金鐲?!?br/>
“那位姑娘有沒有說會回來贖這對耳環(huán)?!?br/>
老板搖頭道:“沒有,她拿走了金鐲就走了,沒說要贖回去也沒說還會回來?!?br/>
戴長景心中疑慮叢生,為何陸姑娘會去而復(fù)返,鏢隊(duì)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更奇怪的是,陸姑娘即便要贖金鐲又怎會拿自己的東西來換。但如果他們真的回了小鎮(zhèn),應(yīng)該第一時間來找自己,除非……
戴長景靈光一閃,當(dāng)即掏出一錠銀子把白玉蝴蝶耳環(huán)贖了回來,又腳下生風(fēng),火速趕到了之前住過的客棧??蜅@习逡姷剿彩且徽?,二人一番討論,他才知道原來只有沐峰和弱水折返,而他們又在今日早上離了鎮(zhèn)。
戴長景又從老板口中知道他們?nèi)チ私执?,可惜老板只知道江林村就在附近卻不知具體方位,他向戴長景指了另一條街上的一家雜貨鋪,他又向雜貨鋪老板問清了去江林村的路,回到藥堂時已是明月當(dāng)頭,燈籠高掛。
房間里點(diǎn)著蠟燭,映出屋內(nèi)兩個人影。賀林辰一見戴長景在門口出現(xiàn),立馬拿起了筷子,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模糊不清道:“戴大哥你終于回來了……餓死我了……”
弱水婉聲道:“戴大哥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快吃飯吧,還好飯菜還熱著?!?br/>
“菜是弱水姐姐做的,很好吃。她非要等你回來了才讓動筷,快……快吃……”
戴長景面容緊繃,對二人道:“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動身?!?br/>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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