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門上的聲音帶著收高利貸的氣勢,震得上數(shù)三層樓都聽得清清楚楚。
何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外面天蒙蒙黑,睡了得有三個多小時了。
他動了動胳膊,手指發(fā)木,還是沒什么力氣,又像個老中醫(yī)似的摸了摸腦袋,不燙了。
聽褚弈的還是沒錯,病了就得休息,這才多一會兒就退燒了。
外面?zhèn)鱽黹_門聲,隨即是熟悉的大嗓門。
“我以為你倆睡覺呢!這唔——”李勁航剛說一句就被褚弈捂住了嘴。
“何余睡覺呢,”褚弈說,“小聲點兒。”
李勁航瞪著眼睛點點頭,他才松開手,看向大包小包的兄弟們,挑眉:“送禮來了?”
“屁!”李勁航小聲罵,“我們是看何余來了!他不是高燒了嗎,身為一個團隊,我們要照顧每一位隊員!這是團魂!我跟你——”
“別跟了,”辛濤在后面輕推了他一下,嘆氣,“父親要拎不動了,先進去吧?!?br/>
李勁航舉著塑料袋一巴掌推了回去才拎著兩大兜子水果進來,辛濤拎著一大袋零食,程浩言抱著一摞作業(yè)——專業(yè)團隊串門固定禮品。
何余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么副場景——幸福小屋三個人擠在他家沙發(fā)上,個個岔開腿坐著,不小的沙發(fā)硬生生擠成了鍋貼。
褚弈拿了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面,長腿伸著,襯得茶幾像個兒童用品,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像個監(jiān)獄長,眼神危險地掃視著眼前三個形態(tài)各異的囚犯。
“東西放這兒了,”褚弈懶洋洋地說,“人還坐著干什么,看花兒么?!?br/>
“你家有花兒嗎,”李勁航指著桌子上的綠蘿,“這玩意不開花兒!”
“好養(yǎng)活,”褚弈看了他一眼,嘲諷一笑,“比茉莉好養(yǎng)活?!?br/>
李勁航豎了個中指,轉(zhuǎn)而小聲抱怨:“這屋能凍冰棍了!”
“你好冰棍?!毙翝S手剝了個香蕉,剛要吃被“冰棍”搶走咬了一大口。
“何余醒了?!背毯蒲钥聪蚝斡嗟姆较?。
何余舉手:“哈嘍?!?br/>
“沒事了吧?”辛濤笑著問。
“什么事都沒有,就是普通小感冒?!焙斡噙呎f邊往廚房走,打算再搬個小凳子,來個幸福小屋會晤。
路過褚弈的時候被拽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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