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被她們主仆之間的話給弄得心里一驚,可見她們主仆一臉淡然,又覺得是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于是她保持著面無表情,“那我先歇著了?!薄?br/>
顧惜寧沒再起來,只示意著湯圓將人領(lǐng)去東廂房。
湯圓回來后,見姑娘已經(jīng)由元宵伺候在里面洗澡,也進(jìn)了屏風(fēng)后面,瞧見她家姑娘如凝脂玉一般的肌膚,真是覺得姑娘這般好相貌好身段,哪里能便宜了這宮里的父子。在她眼里,宮里的景安帝跟太子都不算什么,她眼里只看得見她家姑娘,“姑娘,您瞧瞧,大夫人也真是出手快的,這么快就將表姑娘給弄壞了臉,本來這表姑娘就長得普通,這下子恐怕不敢再有入東宮的念頭了?!?br/>
元宵舀著水往姑娘身上淋,水氣氤氳,看不太清她家姑娘的臉,“大夫人也真是心太急了,下手下太早了些?!?br/>
湯圓有些意外,“現(xiàn)在下手不是剛好?”
顧惜寧靠在浴桶邊上,整個人被熱水泡得極為舒坦,半瞇著眼睛,似睡非睡,“大伯娘那是怕謝貴妃喲,好歹大表姐是謝貴妃的親侄女,謝貴妃再怎么著也不會偏著興寧伯府的姑娘吧?!?br/>
湯圓撇撇嘴,“可姑娘您也是興寧伯府的姑娘呀?!?br/>
顧惜寧睜開一雙眼睛,美眸里似漾著璀璨星光,“是呀,我也是興寧伯的姑娘,我不光是興寧伯府的姑娘,還是興寧伯惟一的女兒。她膝下無子女,自是想靠著永定侯府姑娘嫁入東宮才能在景安帝百年之后還能過著好日子,可永定侯府如今有什么?”
湯圓是知的,對永定侯府素來沒有好感,只覺得那家子人都吸著她們姑娘的血,老天有眼,她們姑娘總算是開了眼,不再叫那些人再趴在身上吸血,“到不是婢子說得難聽,如今的侯府到是武不成,文不就的,便是人稱才子的謝二爺,也不過就是個包著層名聲,真讓他去科考,指不定還能弄個名落孫山呢?!?br/>
元宵知道這說的是實(shí)情,可又怕自家姑娘覺得面上無光,悄悄地示意了一眼湯圓,示意她別再說了,“姑娘,陸侍衛(wèi)那里傳來消息說張氏在將您的東西都贖回來呢,若全真贖回來了,永定侯府恐怕……”
顧惜寧就愛聽這個,笑得極為暢意,“讓她滿城風(fēng)雨地去贖東西才好呢,總有人有心認(rèn)得我祖母的陪嫁,當(dāng)年我祖母的陪嫁上全刻著江南秦家的字樣呢,也好令這京城的人看看永定侯府連我這孤女的東西都敢貪沒了呢。”
湯圓聽得解氣,“要說我呢,也不必把單子給了太子,還不如讓婢子上門要呢,要是他們不給,我非得在侯府外罵上一罵,也叫人看看?!?br/>
元宵聽得心疼,“到底是姑娘外祖家,姑娘總不好出面。”
湯圓心口直快,沒半點(diǎn)掩藏的,“有什么的,就許她們悄悄兒地占了姑娘的東西,就不許姑娘明火執(zhí)仗地上門要東西,世上哪里這道理的?”
顧惜寧樂了開臉,“湯圓,這世上還真是都這個歪理呢,別人都當(dāng)外祖母待我極好,可個中呢,是我供著他們侯府呢,若不是我的銀錢,她們哪里有如今的好日子過?我如今斷了她們的財(cái)路,就在邊上冷眼瞧笑話才好?!?br/>
“聽姑娘的話,婢子省得了,”元宵嘆口氣,覺得永定侯府的人都面目可憎起來,“往日里婢子總勸著姑娘和氣,如今想想到?jīng)]必要,要待人和氣,也得看那人是什么樣的人,若一味和氣,真是叫姑娘給人欺負(fù)了去?!?br/>
顧惜寧起了身,全身濕漉漉,豈著元宵替她擦干了身子,邁著纖細(xì)長腿出了浴桶,身上罩了寢衣,越顯得她嬌弱無助,美艷動人,她趴在床里,由著元宵取了瓶瓶罐罐來往她身上抹,“他們逼得我無路可走,我必然也是要叫她們無路可走的,省得叫人覺得我薄待了她們。”
湯圓聽得一樂,嘴上立即附和道,“姑娘說的是,一點(diǎn)兒都沒錯,必然要叫她們也無
路可走的?!?br/>
主仆三個人說了會悄悄話就自歇著了,因著顧惜寧并不喜夜里由丫鬟著守在屋里,湯圓與元宵就在外間睡著。
興寧伯昨夜回來得晚,就歇在書房,上朝回來的時(shí)候才知道顧惜寧此番在府里,令他頗為意外,他還以為依著顧惜寧的性子,定是要留在宮里些時(shí)日,也好同太子親近親近,沒曾想她這回到是不一樣,竟是回伯府,且還帶了長寧侯府的二姑娘?!斑@二姑娘同惜兒挺親近的?”
顧婉寧撇嘴,“她就跟迷了心一樣地跟李大姑娘還有李二姑娘交好,不光去莊子就連去皇莊,帶的不是李大姑娘就是李二姑娘。”
興寧伯顧濤著實(shí)有些意外,他侄女驕縱得厲害,誰也沒敢管她,或者就捧養(yǎng)了她,叫她養(yǎng)成了這副性子,不過這并不是他在意的事,“這事到是稀奇了,她同她們姐妹親近,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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