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銜尾追擊而來的一百零八鬼將給轟散,我們也不敢久留,畢竟這地下的通道到底是不是四通八達(dá),梅浪等人是否能夠從其它地方繞道而來,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先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好。
雖然我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在與梅浪的交手中不處于下風(fēng),但是此時此刻,與其在地下和梅浪這個家伙爭勇斗氣、糾纏不休,還不如趕緊逃出地面上去,找到茅山的各位長老,將梅浪與邪靈教勾結(jié)的陰謀給捅出來,并且將邪靈教左使來到茅山一事說出,給所有人都做出一個警示。
邪靈教左使是什么級別?雖然我不知道現(xiàn)代邪靈教的運轉(zhuǎn)方式,但是擱在以前,這左使則是掌教元帥下面的頭把手,正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dāng)年洛飛雨、洛小北的外公王新鑒便是以左使之位,引領(lǐng)著風(fēng)雨飄搖的邪靈教,度過最艱難的那一段時期,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自然都是天縱奇才,也是極端危險的恐怖分子,如果有更多的人提前知道,這消息必定能夠拯救許多人的性命。
這些事情孰輕孰重,我其實還是了解的。
不過這通道在茅山之下,但是隱秘,未必有多少人能夠知曉,我身邊的朱睿雖然也是茅山中執(zhí)法機構(gòu)刑堂的弟子,但是也只是聽聞,從來沒有見過,所以這一路奔跑,其間也見過不少岔路口,但是都不敢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只是朝著前方奔跑而去,生怕黑暗中又出現(xiàn)個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來。
我們的目標(biāo)是能夠出了外面去,然而這一番奔跑,卻是越跑越黑,那通道長長,仿佛沒有盡頭一般,讓人心底發(fā)虛。經(jīng)歷了之前被梅浪發(fā)現(xiàn)的事件,我們現(xiàn)在也變得小心了許多,猜想得到這地方或許還會有很多邪靈教或者與梅浪站在一邊兒的人在,所以老早就將那遁世環(huán)給開啟,隱匿了氣息,而前方又有小妖這個機靈鬼兒在探路,倒也沒有太多的偶然和危險。
身處地下,而此處又是遍布法陣的茅山宗內(nèi),指南針都失靈了,自然也分辨不得方向,不過我這越往前走,便越覺得我們此刻行走的方向,正是朝著大山深處前行,倘若我們這么一直走下去,那么一定就能夠走到茅山的重地,也就是藏載這無數(shù)秘密的后山去。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中隱隱有些明悟,梅浪所說的這個秘密計劃,不會就是意圖謀害現(xiàn)任的茅山掌門陶晉鴻吧?
要知道,這陶晉鴻可是位列天下十大高手之列,正道中的泰山北斗,而在官方的名號也是全國道教理事協(xié)會的副理事長,如果能夠?qū)⑺o斬于馬下,無論是對宗教界的打擊,還是對屢屢受挫的邪靈教士氣振作,都是有著極好的正面作用。
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中發(fā)寒,而聽到了我的分析,朱睿也有些慌了,想出去報訊的心情,有急切了數(shù)分。
這邊一直走,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鐘,梅浪始終都沒有跟上來。我不知道梅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雖然我很想小妖之前弄出來的那一場垮塌已經(jīng)將梅浪給活活掩埋了,然而事實畢竟還是不能夠用幻想來代替,我們都沒死,指望梅浪已經(jīng)死了,這顯然是太天真,唯一能夠希望的事情是他或許因為通道被堵,又沒有其他的通道,所以耽擱了,追不上來。
若是如此,說不定我們還能夠瞎貓碰上死耗子,順著通道摸了出去呢?
一路上我和朱睿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大氣兒都不敢出,在那二十分鐘之后,轉(zhuǎn)過一道岔口,我突然聽到有微弱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了過來,我和朱睿都是神情一震,放慢速度,朝著聲音的發(fā)源地,慢慢摸去。
有燈光,而那里則是一個小廳處,我聽到一個粗獷的男聲從里面?zhèn)鱽恚骸昂闷辆碌男∨⒆影?,尤其是這一張臉,長得是真的好可愛,越看越好看,真有點兒像電影里的大明星呢——是哪個來著,剛剛還在嘴邊,怎么一想說,就想不起來了呢?”
“武映杉,幾歲點屁大的小孩兒,像啥明星啊,就你能吹,說得跟真的一樣……”
“涂晶,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蘿莉愛好者,最喜歡的也就是這種洗衣板身材的小女孩兒,如果她是十四五歲那種老女人,我老武就連看上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那個粗獷的男聲用一種古怪而猥瑣的語調(diào)說著話,讓人聽了,好是一陣惡寒,就連他的同伴也有了意見:“你娘的個變態(tài),腦子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裝屎咩?我警告你啊,這個小女孩蘇參謀留著還有大用,我們這次過來,計劃倘若想要完美實施,便少不了她,所以你最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別把她給嚇壞了?!?br/>
這兩個人說著話,其間還有一陣奮力的“唔唔”聲,聽著十分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這兩人又說了些別的東西,從他們的對話中能夠聽得出來,他們也是從山外潛進來的邪靈教眾,在這里看守一個被虜?shù)娜速|(zhì),而他們等待的,則正是蘇參謀和代號叫做鬼哥的內(nèi)應(yīng)——所謂鬼哥,應(yīng)該指的就是身具一百零八鬼將的茅山長老梅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名不副實了,因為零星的鬼將,基本上不會超過三十來個……
這邊聽了好一陣墻角,然后那個叫做武映杉老武的漢子閑著無聊,似乎又起了歹意,起身去調(diào)戲那個人質(zhì),他嫌沒反抗不好玩,結(jié)果解開了一點兒堵在嘴上的布團,我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奮力大喊:“壞人,快點放了我,我?guī)煾甘青囌饢|,你若敢傷害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兒一說完,我的眼睛瞪得鼓鼓,這個被綁起來的人質(zhì),竟然是居于后山的包子師姑包鳳鳳。
前夜我見到了慘死的小松鼠,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要知道那小松鼠被包子養(yǎng)了好些年,早已通了人性,晚上怎么會跑這么遠(yuǎn),到那震靈殿下面去呢?而后事情一多,人的腦子便完全亂了,也想不起來,直到聽見這兩人的談話,我才隱約想起,這個被綁起來的人質(zhì),應(yīng)該就是包子。
為什么說包子是計劃實施的關(guān)鍵呢?這個其實并不用多想,因為那守護陶晉鴻的后山法陣,此刻便是由雜毛小道的小姑蕭應(yīng)顏坐鎮(zhèn),而之前則是有傳功長老塵清真人鄧震東在,這兩個人一個與包子情同母女,一個則就是她的師父,都跟包子有著最為親密的關(guān)系,如果將包子挾持在手上,借此威脅那兩人,說不定就能夠誑得那最為嚴(yán)密的大陣開啟,將在閉死關(guān)的陶晉鴻,給直接暴露在了敵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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