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出的這話,王方穎頓時就把眼睛瞪得滾珠兒圓,說你、你竟然把我給忘了?
面對著旁邊的雜毛小道諸般詭異調(diào)笑,我倒是要問個清楚,于是說妹子,我年初的時候摔壞了腦袋,還真的記不得了,能否提示一下?
王方穎滿腹委屈,說08年春節(jié)的時候,你還去過我們家的,我家就在湘西鳳凰阿拉營鎮(zhèn),你還記得不?
迎著王方穎這期盼的目光,我不由得苦笑,搞了半天,原來這妹子便是地翻天的二女兒啊。
難怪她會說家學(xué)淵源,原來這個所謂的孟老太,竟和她們湘西趕尸的家族,脫不得關(guān)系。
說起來,自從東官浩灣廣場一戰(zhàn)之后,我倒是有好久都沒有聽到過地翻天的消息了,后來跟趙中華聊天的時候,又一次依稀記得是送到東北白城子服苦役去了。不過我并沒有提及,只是問這二妹子:“哦,想起來了,小王,家里面情況還好吧?”
我這不問還好,一問,王方穎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她抽抽噎噎,說不好,她爹爹被抓起來了,后來警察還抄了她們家,一家人分東離西,沒得個團(tuán)圓。她弟王永發(fā),也被親戚給接走了。家里面沒有了錢,她就勤工儉學(xué),如此差不多混到了快畢業(yè),面臨找工作的問題,聽母親說這里有個遠(yuǎn)房親戚,能量挺大,就過來串個門子,看看能不能幫忙推薦個好工作,結(jié)果又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笑了笑,說能量倒是很到,不過都是歪門邪道的路子。
見她只顧抽泣,對旁邊這些僵直不動的腐尸卻無動于衷,我便知道她所言的,不一定是真。
能夠出現(xiàn)在這詭異法陣?yán)锏模苡袔讉€善茬?
這妹子家學(xué)淵源,也算是道上的角色,妥妥的女漢子,不過事中曲直,跟我卻并無太多關(guān)系——我總不能見人家姑娘漂亮,就沒有原則,上桿子地去說好話圓場;再說了,地翻天于我,敵人多過于朋友,所以也不敢多管,便讓專業(yè)人士去審查吧。
雜毛小道和地翻天雖然翻臉了,但終究還是有些舊交情,故人之女,他也是與我好言相勸,讓她爭取多多揭發(fā),到時候定能夠摘清自己,不會被追究責(zé)任的——然而王方穎翻來覆去,卻總是這一套說辭。
不多時,那兩個穿著中山裝的宗教局人員,倒拖著孟老太和另外一個婆娘走了回來。
相對于我們,他們才是全職的專業(yè)人士,在古時候,要算是六扇門的角色,自然懂得如何審訊。一番不為人知的手段后,為首的方塊臉告訴王正一,說這個老嫗,就是鬼面袍哥會的看門狗,地上的這些個尸體,是他們通過各種手段,從各地火葬場中偷運出來,埋尸于此,依托這百鬼夜行的迷蹤大陣,聚陰歸元,養(yǎng)尸存氣。
這些年來,他們通過這前人留下來的陣法,賺足了實力,鬼面袍哥會的諸多高層,也都有受到惠利。
聽他這么說,我不由得想起在怒江山谷中的時候,鬼面袍哥會的那些家伙,無數(shù)幡靈和繚繞鬼氣,原來都是于此地?zé)捴啤?br/>
這整一片區(qū)域,到處都是死尸,那滾滾散發(fā)的尸氣,簡直讓人頭熏欲裂。
這也就是我們,倘若是些普通人,不在鼻孔里面塞些放酒精的棉花,估計早就暈過去了。三更半夜的,這法陣雖已被破,但是此地蹊蹺,不宜久留,我不舍地看著那棵老槐樹,然后與眾人退回了公路上,商量后續(xù)事宜。
先對表,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才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時針指在了凌晨一點。雖說狡兔三窟,但是既然此地,便是鬼面袍哥會的重要門戶,那么我們所要前往的狼崽窩,必然有著極其重要的大人物在。
我們此行就是火力偵察,既然確定了這個,便立刻聯(lián)系早已集結(jié),正在等待任務(wù)的部隊士兵們前來圍剿。不過我們在此處蹉跎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里,孟老太是否將消息傳遞給那大人物,這個她死都不肯說,即使用上了搜魂的手段,都被她用潛意識給壓制了,那么我們就面臨著兩個選擇。
第一,便是原地停留,等待軍方大部隊的增援,然后一同前往狼崽窩,圍剿鬼面袍哥會的大蠱師。
第二,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帶著傷員返回原路接應(yīng),而另一部分,則繼續(xù)前往,一為探查,二為牽制,即使那些家伙已經(jīng)撤走,以我方的實力,也能夠截留住一部分重要人員,或者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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