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沒得到滿足,他的眉眼此時微微蹙著,不斷向外泄露自己的燥意以及帶了點兇狠的侵略性。
“怎么了嗎?”鶴望臣注意到他的視線,壓低嗓音問:“一直看我干什么?!?br/>
蘇念白回過神,忙搖頭后喝了一口水含著,漱干凈嘴巴里的泡沫后吐出去。
“沒什么?!?br/>
用完剃須刀,鶴望臣把它架在盥洗臺右上方的柜子上,他打開水龍頭,捧了一灣潺潺流水洗去下頜的泡沫。
末了,他親昵地用下巴蹭了蹭蘇念白的臉頰。
聲音透著懶倦:“還扎不扎?”
蘇念白熱著耳尖:“不扎了?!?br/>
早晨,霧靄朦朧,霜冷露重,天際微微亮。
燕大校園還沒到上早課的時間,來來往往并不缺乏抱著書去圖書館自習(xí)的學(xué)生。
蘇念白穿著奶黃色的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遮住了昨晚鶴望臣在他鎖骨、脖頸上留下的淡粉印記。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尾洇出沒睡醒的小淚珠。
懶到極致的蘇念白此時跟個聽話的小動物一樣,乖乖跟在鶴望臣身后,他們的目的地是燕大的操場。
前面身形挺拔,脊背清峋的男人突然停下,蘇念白揉著眼睛沒注意,嘭的一聲撞上硬硬的后背。
皮薄的鼻尖立馬就變紅了一些,倒不是很疼,蘇念白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說道:“突然停下干嘛?!?br/>
“今天跑完了,晚上帶你出去玩?!柄Q望臣說:“明早周六休息一天不跑了?!?br/>
蘇念白頭頂?shù)拇裘幌戮土⑵饋砹耍劬α辆ЬУ模骸罢娴?,那我明早要睡到中午十二點!”
鶴望臣懶懶地嗯了聲。
操場的人還真不少,好多宿舍樓離這兒近的男生早上都會來鍛煉。
深紅色的橡膠跑道圈著一片草地,草地上正有男生在做俯臥撐之類的核心力量運動。
熱完身后,兩人上了跑道。
他們跑步的速度很慢,耳邊吹過涼爽的晨風(fēng),蘇念白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沒跑十幾分鐘,慢跑的速度漸漸降了下來。
蘇念白小口小口喘著氣,見挨著他的鶴望臣表情就跟走路一樣,淡定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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