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許是我一夜沒睡,眼神都不太好了,您說的碎屑,我一顆都沒看見?!?br/>
“那就把面上的腐肉全都刮下來!”孔易果斷道。
啊?。磕悄悄?,他不得疼死嗎?
“曼陀羅汁水喂過了嗎?”瑾蘇問。
“沒有?!?br/>
“那他不得疼死了嗎?”瑾蘇心疼道。
“我倒是想喂啊,但是你這恩人現(xiàn)在這樣,沒有意識,不知吞咽,哪里喂得下去?。 笨滓滓矡o奈,他也知道刮腐肉疼,早早的備好了曼陀羅汁水,可是人不咽下去,他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我說啊,反正他現(xiàn)在昏迷著,未必就知道痛,咱們不如趁快把腐肉刮下來,上然后上藥?!笨滓滋嶙h。
瑾蘇想了想,也確實沒什么好主意,只好按孔易說的去做。隨即收拾了心情,鼓起勇氣又拿起刮刀,直接伸向看起來燙得最嚴重的地方。
她咬著牙,可刮刀在碰到傷口的瞬間,櫟親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同時后背抽搐了一下,嚇得她連忙縮回了手,不敢再動。
是的,從醫(yī)數(shù)十年,比這血腥的場面見得多了,可唯獨這一次,她怯場了。
“讓開,我來吧!”孔易道。
瑾蘇將刮刀和孔易手里的藥缽交換,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看,一顆緊張到爆炸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孔易小心翼翼的將正淌著黃水腐肉一點一點的剝離,可是剝離的腐肉用鑷子根本夾起來,腐肉只能從一個地方刮到另一個地方。
“師傅,這樣不行啊。”
孔易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想了想,道,“來,你把他扶起來坐著?!?br/>
“嗯,”瑾蘇隨即放下手里的藥缽,和孔易一起,將櫟親王搬起來,靠在她身上。
沒有意識櫟親王身子軟綿綿的,耷拉在瑾蘇肩上,讓她感到十分吃力。但是要想成功剝離腐肉,這是唯一正確的辦法。
孔易一手拿刮刀,一手拿干凈的毛巾,讓將刮下來的腐肉用毛巾接住,這樣,就至于玷污衣衫和被褥。
刮完一道傷口,孔易麻利的開始上藥,可是藥膏剛涂抹上去,櫟親王就又發(fā)出痛苦的悶哼聲,最主要的是身體下意識的抽動,讓孔易根本沒辦法繼續(xù)上藥。
“王爺~”
“王爺~”
“王爺,別亂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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