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我越來越覺得,你其實也很毒舌!”
走出了外面的院子,顧晚心里的那口惡氣也算是徹底的消散了,頗有些輕松的對霍西州如是說。
“我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霍西州邊走邊說:“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就當是夸我了?!?br/>
“本來就是夸你,”顧晚大方的承認了:“我是發(fā)現(xiàn),我與你爭論,最多是將心里那些個想吐的話都吐出來,而你說話,卻能給人狠狠一擊。”
“嗯?娘子何以會這般認為?”霍西州忽然換了一種語氣,文縐縐的,似乎對說這個話題很愉快的樣子。
顧晚也就說了下去:“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動手殺柳眉蕪,至少你不會親自去殺那么一個半老的女人,不是不敢不能而是你不屑,可你卻故意讓霍明坤選擇生死——你其實就是想讓父親看清楚霍明坤自私自利的本性,好讓他在父親心目中更加的糟糕,我想,類似的事情如果多來幾次,就算父親再重視血脈,也遲早都會徹底的放棄了霍明坤的?!?br/>
“知我者,晚晚也。”霍西州在原地站定,轉(zhuǎn)過身,拿手指勾了一下顧晚的鼻尖:“霍明坤那種人,一下子就玩死了多沒有意思啊,他本就是個腦子不大好使的,又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一心只想爬到我頭頂上去,打壓打壓就暫時放過吧,左右,我還得靠著他牽制住霍明浩呢!
可不管是他還是霍明浩,只要不守規(guī)矩,我就讓他們一點點的距離自己想要的東西越來越遠,最后,連霍家人都做不成!”
顧晚愣了一下——原來這才是霍明坤明明陰謀對付了霍西州這么多年,卻還能一直在霍西州周圍蹦跶的原因,那……前世里,她了解到部分事情是不是其實也有偏差呢?
就比如,與孟書衡同流合污的人其實未必是霍明坤,而是霍明坤后面的推手——三少爺霍明浩?
見顧晚又陷入了某種他已經(jīng)有些熟悉的沉默中,霍西州的眉頭微皺:“晚晚,你在想什么?”
“想霍明浩?!鳖櫷硐乱庾R的答了,隨即反應(yīng)過來:“西州,你覺得霍明浩去剿匪能順利的回來嗎?”她壓低了聲音,用只有霍西州能聽到的聲音說:“要知道,在我以前的記憶里,這次剿匪本來是你去的,你都是帶著一身的傷回來的呢?!?br/>
霍西州的眼眸瞇了一下,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難怪這段時間顧晚每每提到剿匪都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那看來,剿匪還真是有些風險呢?!被粑髦莶患友陲椀恼f:“我倒是也希望霍明浩帶著一身傷回來,如此,我們也能安心的……讓平安早點到我們的身邊來,你說,要不然今晚……”
“你……你又胡說?!鳖櫷淼哪標⒌木图t了。
“我可沒有胡說,”霍西州牽著顧晚的手繼續(xù)往前走,步子卻加快了:“要不然回去我們就開始也行……那天在客棧里的那個姿勢不錯,再試試……”
兩個人走在一起,靠的很近,顧晚在小聲的“抗議”,霍西州卻將她摟的更緊,一點逃離的機會都沒給她,就這樣膩膩歪歪的進了他們的院子,沿路看到的霍家下人不知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還一個勁兒的說少帥和少帥夫人的感情有多好多親密……
與此同時,書房里。
霍明坤想了好一會兒才總算弄明白霍西州最后說的話分明是在罵他的,他頓時捂著自己已經(jīng)被打腫的眼睛,憤憤的對霍霆說:“父親,你都聽見了吧?霍西州他竟然拿我跟狗比,還說我不如畜生?還說我是白眼狼?還說我……”
“我累了,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出去。”霍霆卻只是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親兵將霍明坤“請”出去,甚至都沒有再多看霍明坤一眼,視線只落到被霍西州砸壞的那一套茶具上,眼里滿是沉痛,神情有些憔悴,心里卻有了別的想法……
或許,果真,就算是他的血脈,也不是能全部都要的?
霍明坤不明白霍霆怎么會是這種態(tài)度,哪怕霍霆再訓(xùn)斥他一頓他覺得也是正常的,可霍霆只是讓親兵將他趕出書房,這讓他越發(fā)的慌亂了——難道父親這次要聽霍西州的話了?真的想要處置他的母親柳眉蕪和他了?
他很想多問霍霆幾句,卻被親兵連拖帶拽的帶離了霍霆的書房,他也只能一咬牙,惡狠狠的罵了那兩個親兵一句,轉(zhuǎn)身離開,匆匆的趕去找二夫人商量對策——這次的計劃,有一大半可都是二夫人鄭萱出的呢!如果他霍明坤和母親柳眉蕪注定了要倒霉,那么她鄭萱也別想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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