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州牽著顧晚的手,身后跟著張準和張行亮,帶著屋外的一點寒風進來,似乎對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切毫不知情。
“西州!晚兒!”大夫人見到霍西州和顧晚,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過來:“你們這幾日都到哪里去了?怎的現(xiàn)在才回來?”
二夫人、三夫人,霍明浩,以及得到霍西州回來的消息匆匆趕過來的霍明坤都驚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隨后,霍明浩開口:“哎呀四弟,你這是帶著弟妹出去游山玩水去了嗎?打扮的還挺整齊??蓱z我們這一大家子人啊還以為你被尋仇的匪徒給害了,不吃不喝不睡的找了你幾天!”
霍明坤也跟著開口:“沒錯,四弟,平日里你性子乖張一些,喜歡我行我素也就罷了,怎么成了親還是這樣的性子呢?身為你的大哥,我要說說你了,你這樣在外面亂跑,卻讓家里人為你擔心著急,你這樣做,眼里還沒有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人?”
霍明坤心里恨??!原以為幾天都沒找到霍西州,霍西州再回來的時候就算不死起碼也會受點傷,可偏偏霍西州竟然毫發(fā)無損、穿戴整齊的回來了!這等于他花了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布置的死局,霍西州又輕輕松松的跳出去了,簡直可恨極了!
——沒錯,設計暗殺霍西州的主謀就是霍明坤。
這件事他一直都在做,霍西州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他眼看就要得手了,卻又功虧一簣,心里就一直憋著怨恨,霍明浩就給他出主意——霍西州既然鐵了心要娶顧晚,想必多少對顧晚還是上了心的,如此便等霍西州和顧晚剛剛成親,第一回出門的時候,再設下殺局。
因為這個時候,霍西州正春風得意,警惕性會下降,身邊跟著個剛有男人身子發(fā)軟的弱女子又是個拖累,更容易得手一些……
他聽了霍明浩的話,從霍西州去顧家給顧晚送聘禮的時候就派人小心翼翼的監(jiān)視著霍西州的一舉一動,直到霍西州決定帶顧晚去軍營。他就啟動了這場殺局。
可他分明將回城的路(包括小路)都堵的死死的了,而且尋找的這幾天也一直注意著東門和北門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見到霍西州、顧晚和張準冒頭,他們?nèi)齻€人卻偏偏又好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是以,霍明浩剛試圖倒打霍西州一耙,他就馬上補刀了!
補刀的也不止霍明坤,三夫人也順著兒子的話開了口:“是啊,西州,你平日里瞧不起我們這些姨娘和你的兄長也就罷了,你要帶著新媳婦兒出去玩玩,至少應該跟老爺和老太太說一聲,你說說就這樣擅自決定,讓老爺和老太太……怎么好想嘛?!?br/>
說著,她甚至還轉(zhuǎn)過身去,將“戰(zhàn)火”燒到了大夫人白芷蘭的身上:“大姐,你的性子就是太軟了,平日里太慣著這個孩子了,也不說好好的教教,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做出這種小孩子一樣的事情來,真是……”
“是什么?”白芷蘭轉(zhuǎn)過頭,眼眶還泛著紅,忽然就抬高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很冷:“三姨太,若是我性子不軟,你們進得了霍家的門嗎?若是我性子不軟,會被你們合起伙來害的只有西州這樣一個孩子,纏綿病榻多年不能親自教養(yǎng)自己的孩子嗎?
我兒子的車子摔下懸崖成了廢鐵你們知道,怎么卻問也不問就斷定他一定是不顧家里面的人跑出去游山玩水了?就因為他沒有像個乞丐一樣的爬回來,或者沒有變成殘廢渾身是血的抬回來,甚至是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被送回來?
我白芷蘭是性子柔軟良善,可是你們也不要忘了,在這個家里面,我是正妻你們只是妾!我平日里不說話,不代表里面暗里面對付我對付我兒子的那些個手段我都不知道。
適可而止吧!別逼著我將陳年舊賬全都翻出來說一遍,有些事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你們躲過去了,那些藏起來沒露出來的事情自己心情沒數(shù)嗎?”
都說平日里總是裝柔弱扮可憐喊委屈哭被悲慘的人做的多了,說的話也就沒什么信服力了,可從來都溫婉良善的人忽然間變的冷厲尖銳起來,卻能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而白芷蘭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和說出來的話,卻讓二夫人和三夫人不僅僅是震驚,還有些慌亂。
畢竟,她們都清楚白芷蘭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否則,就憑著她們的手段,怎么幾十年了,坐在正妻位置上的人一直都是白芷蘭呢。
“大姐,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妹妹我……我什么時候?qū)Ω赌銓Ω赌銉鹤恿??”三夫人卻還是狡辯了這么一句。
二夫人卻沒有吭聲,似乎是認了白芷蘭說的話,卻擺著一副有些傷心的姿態(tài),似乎又是因為白芷蘭說的話冤枉了她,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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