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五,你以后不叫這個了,你叫宴與朝。”
“宴與朝?”
……
對,宴與朝忽然想起來了,宴與朝這個名字,其實不是他的,屬于他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宴與朝這個名字,是他爭來的。
十人死士,宴家血池,只活下來了他一個人。
他沒有名字,第五個選上做死士,就叫宴五。
宴與朝是宴同暮的雙胞胎兄弟,那年算準了宴夫人腹中有雙生子,但出生的只有宴同暮一個人,名字一直保留了下來,作為宴同暮身邊最強的死士才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雙生子夭折一個,宴家老爺卻十分高興,他們給宴夫人服下秘制蠱藥,讓雙生子在腹中內(nèi)斗,活下來的那個就是蠱王。
再然后宴五在搏殺中脫穎而出,站在另外九人尸體之上,殺得滿身是血,成為下一個宴與朝。
做死士怎么夠?
十幾年間宴家偷建血池,煉尸人,他是唯一活著出來的人,若是抓起來做尸人,宴家在五仙教就不是無名之輩。
不,我不想做沒有意識的尸人,那樣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宴與朝驟然驚醒,身邊一片黑暗。
痛,隨著意識的清醒,全身上下都是痛的。
胸口,四肢,腦袋,痛到他耳鳴。
這里是……崖下?
宴與朝遲緩地抬頭,大漠一輪滿月懸在天邊,他費力地借著月光,發(fā)現(xiàn)自己正掛在一棵樹上,他的四肢都是劇痛的,一條腿甚至以一種不合常理的姿勢扭曲歪斜地掛在樹上。
宴與朝努力回想,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們丟了下來。
太痛了,四肢百骸就像被人打碎了又重組起來一樣,胸前甚至還有一道近乎要把他對穿的傷口。
宴與朝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掛在樹上,一動也不能動,躺著等傷好再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好像只能在這等死了。
宴家血池都沒有死,倒死在明教崖邊的一棵樹上,宴與朝覺得有點好笑,抬頭看著大漠這輪月,那么明亮皎潔,可自己卻再也看不見了,宴與朝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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