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翻紅浪,雨歇云收,卻難入眠。
寧檸全身都是淤痕,紅色的、青色的大片大片的。她躺在床上,身上壓著一具強壯堅硬的軀體,想試著掙脫,卻被男人兩手環(huán)住。
寧檸不敢動了。
男人的手抬起來,從她的額頭撫到她的嘴角,動作輕柔,與之前的暴戾截然不同,連聲音都是放緩了的,“你以前很乖的,為什么現(xiàn)在總讓我生氣?”
說著話,凌烈的手又去捻那被他撕咬發(fā)紅的唇珠。
寧檸仰面望向天花板,她不發(fā)一言,如同破碎的玩偶,目光呆滯,面無表情。
這實在讓人不喜。
凌烈抬起身體湊上去咬了一口那被他捻紅腫了的唇珠,寧檸吃疼,眼淚涌出了眼眶,滑過臉頰。行兇者見狀反倒笑了,嘴角微勾,“現(xiàn)在準(zhǔn)備跟我玩貞節(jié)烈女?還是欲拒還迎?”
不待寧檸反應(yīng),凌烈嗤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沒半點長進(jìn)。”
寧檸只是無聲地哭,她把唇抿得緊緊地,不發(fā)一言。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呵,哪里來這么好的事?”凌烈的手指又去撥她的耳垂,嘴角分明是勾著笑的,話卻難聽得很,“你是我凌家養(yǎng)的狗,我喜不喜歡,你都得守在我家的門。我不讓你出去,你就哪里都別想去。”
寧檸在這一刻終于知道,自己真傻。
她傻到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沒有了愛情,沒關(guān)系,她還可以保全自己。但她千萬個沒有想到,她愛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魔鬼。
這世間最殘忍、最可怕的魔鬼。
他不給她愛,不給她依仗,不憐惜也不維護(hù)她,他所給予她的只有唾棄和傷害。他一邊享受著寧檸偏執(zhí)的愛,又一邊鄙夷著這個軟弱可欺的女人。他將她踩在了腳下,以折磨和蹂虐她來獲取快感。
是啊,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傻的一個女人!瘋狂地、不遺余力地、忘乎自我的愛著自己,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凌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對于的愛,他更多得是一種滿足——
滿足他這個獨|裁者的……恐怖的欲。
獨|裁者的欲是什么?
是從一而終,是一心一意,是絕無僅有,是……獨一無二。
寧檸做到了,她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凌烈身上,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她是一張寫滿了「凌烈」的畫紙,其他什么都沒有。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可憐又卑微的女人,甚至在被劫匪抓住的時候,寧檸還想著不要給凌烈惹麻煩,她要自救!
最后,她做到了,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救出了蘇莞和她自己。她滿心歡喜,憧憬著這一次,凌烈或許會有那么一丁點的喜歡她了吧!她做的很好,不是嗎?
是與不是,很快有了答案。
寧檸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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